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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珠的破滅,像是將風無霜最後的希望給毀滅了一般
禦淵冷冷看著她,並未急著上前結果了她。
此刻的風無霜就像是一隻被逼到牆角的瘋狗一般,不停的攥著地上那些飛灰。
巍帝倒在一旁,腹部被沉烏劍洞穿的地方已出現潰爛之勢。
他看著風無霜的醜態,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這魃珠還在姓許那老小子的手上……卻不知真正的魃珠早就被朕給調包了……”
“哈哈哈哈……你以為朕……朕真的不知道那魃珠意味著什麼嗎?”
巍帝嘴裏不斷有鮮血嘔出來,笑容卻說不出的燦爛。
“從頭到尾……那個遲柔柔才是關鍵……沒有魃珠,她成不了女魃你也得不到她的力量……”
“哈哈哈……還有這座大獄的鑰匙……哈哈,魃珠一毀,你們所有人就再也離不開這座大獄了……哈哈哈!!!”
巍帝放聲大笑著,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終於得成心願了一般。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風無霜震驚的看著他,聲音尖利到了極點。
“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
巍帝嘲諷的看著她,“朕去過彼岸之上……知道這些有什麼奇怪的?”
“你……你們……都以為朕是想重新回到彼岸?想回去那所謂的姬氏王族……?”
“嗬……可笑,可笑啊……”
巍帝的表情一刹變得猙獰了起來。
“朕真正想要的是捅破這座大獄,讓你們彼岸這群所謂的高高在上的神不得安寧!”
“你們不是看不起大獄之下的螻蟻嗎?反被螻蟻的算計的滋味……舒服嗎?舒坦嗎?哈哈哈哈……”
“朕是輸了,可你們也沒有贏!”
“深淵大獄一封,你們誰也得不到蚩尤的神魂!而你們這群彼岸上的人,就跟著朕一起永遠死在這塊醃臢之地吧!!!”
風無霜的眼睛猩紅一片,她的麵容一刹猙獰到了極點。
“你去死——”
她歇斯底裏的衝上前,一腳跺爛了巍帝的頭顱。
禦淵冷冷看著她,像是看著一條瘋狗。
一種難以言語的荒謬感湧上心頭。
所謂棋手,所謂棋子,到頭來誰又逃得過誰的算計?
禦淵看了一眼蒼穹,麵露恥笑。
他低下頭的瞬間,沒有絲毫猶豫,朝著風無霜走過去。
“站住!”
風無霜臉色一變。
“蚩尤!現在大獄已封,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裏麵,你沒必要再與我自相殘殺,我能幫你的……”
風無霜幾乎是驚慌的說著。
像是被逼入窮巷的瘋狗一般,她手中出現了一方小鼎。
在看到那小鼎的瞬間,禦淵眸子一眯。
“這是四方鼎!”
“風極霆讓我帶著此物來捉拿你的神魂,我可以把這鼎給你,但你別殺我……”
風無霜顫聲說著,像是在恐懼著什麼。
她看著蒼穹,顫聲道:
“現在已不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我們沒必要再鬥下去!”
“深淵大獄已封,誰也得不到蚩尤的神魂……”
“你還不明白嗎?!”
“得不到蚩尤,風極霆他們就會毀滅深淵大獄!”
“我們所有人……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