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景:“……”
“我覺得芋頭說的沒錯,話癆大哥你也沒必要愧疚。”
遲柔柔摸著下巴道:“真真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徐嬤嬤他師尊啊……”
“有件事芋頭你不覺得奇怪嗎?”
“撇開咱們沒有找到的那黑菩提不說,這天啟宗上下的實力也就這樣子了,那徐道人即便豁出去命又能有多強?”
“他當年憑什麼就能把烏眼雞給封印住?”
“還有,大神木和血池黑鎖被他盜走了十年,天啟宗怎會現在才察覺?”
這些事,怎麼想怎麼不合理。
本以為今日隻是來殺人的!
但不曾想又冒出來了一堆疑團!
這些問題,實在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幹脆不想!”
禦淵開口道,徑直看著前方:
“咱們此行的目的並非來解謎的,管他謎底是什麼,咱們最終要做的事隻有一個罷了!”
“此話倒是沒錯。”
遲重樓難得讚同了禦淵的觀點。
遲柔柔聞言倒是笑了起來,倒還真是她思慮太多了。
“管他什麼牛鬼蛇神在背後搗亂,咱們隻管衝出這座大獄!”
天啟宗內的四峰道殿已毀,就剩下黑菩提這家夥遲遲沒有露麵。
遲柔柔也納悶的很,那廝逃是斷然逃不掉的,張子初也說了黑菩提就在最深處道殿中。
總不會還叫他們撲個空吧?
亦或者,憋著大招等他們呢?
四人沒有耽誤,遲柔柔拽著死狗般的張子初,朝深處的道殿走去。
那座道殿像是在雲霧深處,從白起峰過去,又得經過一座浮橋。
張子初被遲柔柔驅趕著走在最前麵,眼看他就要走上浮橋,這廝忽然雙眼翻白,一骨碌摔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遲柔柔眉梢一挑。
臉上露出一抹嘲色,看向浮橋對端。
“看樣子這回是有點幹貨了啊。”
她把死狗一樣的張子初拽了回來,看著這貨那德行,笑容越漸嘲諷。
拴在張子初脖子上的黑鎖忽然被她收回。
遲柔柔黑鎖朝旁側樹上一抽,直接卷回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來。
她手刀一削直接將這樹枝削成一頭尖銳的長棍,然後對準下方昏迷的張子初用力刺下去。
“啊——”
張子初一聲慘叫,整個人直接被這棍兒給釘在了地上。
遲柔柔嘲諷的看著他:“不是挺能裝暈的嗎?怎不繼續裝了?”
若非留著這家夥還有點用,遲柔柔是真想直接哢嚓了他啊……
把張子初釘在地上,讓他逃跑不了,遲柔柔剛搞完這些,就聽到禦淵開口道:“肉肉,來了……”
來了?
這天啟宗的懸崖之下,到底藏著什麼玩意?
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從下方蔓延上來。
遲柔柔四人這一路都未曾動過太多真格,可當那氣息從下方湧上來時。
四人臉色齊齊一凝。
深淵大佬的聲音忽然響起,竟有幾分氣急敗壞。
“彼岸那群龜孫子,怎麼把這家夥也給丟進大獄裏來了?!”
一聲可怖的嘶吼聲響徹天地。
遲柔柔心神一凝。
那是……
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