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被嘿嘿嘿的,便是第二種下場……
就如同孟大嬸的兒子,孟白一般。
被當做小白鼠,嚐屍毒,受百般虐,給煉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這天啟宗一麵宣稱自己是除魔衛道的仙家,一麵又四處抓捕僵屍,在僵屍身上尋找長生不老之秘。
想到得到僵屍的力量,自己創造出一堆可供自己差遣的屍奴大軍來!
又當又立,不外如是!
遲柔柔把黑鎖從張子初肚子裏拔了出來,嫌棄的將鮮血甩淨,冷冷道:“給他喂點血,別讓他就這麼容易死了。”
宇文天邪乖乖幹活。
被喂了血後,張子初腹部的傷勢漸漸愈合,但他卻沒有絲毫劫後餘生之感。
就像是循環的噩夢,將要開始新一輪折磨的前兆一般。
“此去天啟宗倒也不比太多人。”
遲柔柔開口道,指著小妖婆,讓她和宇文天邪帶著孟氏和巫青在此處等著。
天啟宗之行,隻需他們四人便可。
禦淵、遲柔柔、遲重樓,姬無道。
恰好對應將臣、女魃、嬴勾、後卿。
遲柔柔眯著眼看著遠處那座穹頂山,扭了扭脖子。
“天啟宗,我們來了!”
……
穹頂山,巍峨高千尺。
峰頂直聳雲端,千步長階如登雲梯,仿若垂直一般,朝著山門而去。
那山門之大,令人仰止。
門下幾名牛鼻子守在外間,那神情端是一片高傲。
穹頂山間雲霧繚繞,那千步長階間更是霧氣氤氳。
今日守門的乃是灰玄峰的弟子。
當值的兩個道人打了個哈欠,身板略顯得慵懶。
在北境那就是他們天啟宗的天下,豈會有人敢來犯?
在這大門口當值本就是件閑差事。
兩人胡天瞎地的閑扯淡著,忽然其中一人揉了揉眼睛。
“怎麼好像有人上來了?”
邊上那人順勢看下去,就見有四道身影在霧色下隱隱綽綽,從下方不疾不徐的登階而來。
他們的身後似還拖拽著什麼,一路都有碰撞與摩擦的聲音。
那四人走的極慢,腳步聲不顯,可不知為何,每一步聲音都像踩在人的心頭,令人忍不住跟著顫抖。
漫天白霧仿佛成了背景色。
一種仿若陷入真空的夢魘失重感湧上人心頭。
一步步登梯而來的那四抹身影,像是從未知的深淵之下而來,渾身上下繚繞著毀滅的氣息。
漸漸的,霧色下的影子越來越清晰。
那是三男一女。
他們穿過白霧登至山門前停了下來。
守門的兩人這才看到,最中間的少女掌心冒出了一條黑色的鎖鏈,剛剛那些詭異的聲音,便是那鎖鏈在台階上摩擦出來了。
而那鎖鏈後方竟是拖拽著一個活人!
那人好像是……
兩人頭皮一麻,下意識大喊道:
“子初師兄?!!”
“來者何人?!!”
“你們到天啟宗來做什麼?”
遲柔柔‘緬懷’的看著天啟宗山門上的牌匾,露出一臉甜美笑容來。
她右手猛地掄起。
張子初就像是她手裏的擺錘,整個人徑直砸向那牌匾。
轟隆巨響,匾碎人殘。
遲柔柔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回答道:“滅爾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