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對著本君的肉,心動個什麼鬼?!
“阿西!還是我家芋頭看著順眼多了!”
見禦淵回來了,遲柔柔就要蹦過去挽住他的胳膊,結果剛剛起跳,就被遲重樓抓住衣領一把拽回了原地。
遲柔柔小臉一癟,扭頭看向自己大哥。
但想到自己大哥剛剛才悲催的‘痛失愛人’,她這會兒當麵撒狗飯,委實有點不仁義。
隻能規規矩矩在原地站好!
“目前的情況來看,巍帝與天啟宗隻怕並非是一路的。”
禦淵沉聲道:“局麵已清,鐵真和小雲汐現在就在天啟宗的手上。”
“至於許伯,我懷疑或許他並未逃走,而是被巍帝所囚。那個糟老頭,一直躲在背後設局!”
遲柔柔點了點頭,“這倒是符合那糟老頭的陰險風格。”
“他既要玩髒心眼,那咱們就與他髒到底,且看這一回鹿死誰手!”
遲柔柔看著他的神情,眸子不由一眯:
“你想將計就計?”
“他有人質在手,自然隻能如此。”
禦淵冷笑道:“不過,請君入甕這一招,也並非隻有他才會。”
禦淵眸光落在巫青身上,“咱們現在就有一個絕佳的幫手,不是嗎?”
巫青打了個哆嗦,她此刻就在赫連般若的肉身中,因被斬斷了因果線的緣故,連眸子看上去也很正常人無異。
“被動了這麼久,現在也該咱們反擊了!”
禦淵淡淡道:“天啟宗,巍帝,一個都跑不了!”
他們都是一群囚徒,也都是死過的人。
生死看淡,在黑暗中掙紮企圖抓到光的尾巴。
又有什麼好畏懼的!
“在此之前,還有個人得救出來。”遲重樓忽然說道。
遲柔柔目光一閃,想到了那人是誰。
她沉下眸,輕輕的嗯了一聲。
“此番,倒是我們欠了她一個人情……”
……
昏暗的地牢中。
一個小小的身影像是破碎的木娃娃癱在地上,她的皮膚像是要幹裂了一般。
被割端的雙腳因身體的重創,難以恢複,呈現出可怖而詭異的樣子。
小妖婆躺在陰冷的地上,小臉上鼻青臉腫一片。
僵屍自愈力強悍,可饒是如此,新傷疊舊傷,她臉上的青腫從未消失過。
她麻木的看著上方的牢頂。
在那石壁上劃著一個又一個‘正’字。
她太熟悉這個地方了。
在她過去為人,乃至成為僵屍之後,不知多少次被關進這處地牢。
不止頭頂的石壁,四麵的牆上,到處都有計數的‘正’字。
她掰斷的指甲,還插在心髒裏。
無時無刻不疼,這種疼像是提醒著她,或許……還有希望……
可是……
那個男人能成為她的希望嗎?
“我隻是想簡簡單單的活下去而已……”
地牢裏,小妖婆小聲的啜泣著。
“混吃、混喝、數錢、看漂亮小哥哥、不挨揍……我隻是想這樣而已……”
“誰來救救我……”
她的哭聲,謹小慎微。
死死壓抑著……
成了絕望……
“誰又會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