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青看向她道:“你們祖上曾說遲氏係出華胥,其實倒也不假,隻是純正的華胥之血連彼岸都彌足珍貴,更何況是你們了?”
“大獄之下各族遺民甚多,但你們兄妹既有覺醒為屍祖之資,體內必是風氏和允氏的血脈居多。”
巫青說著看向遲柔柔時,身上飛閃過一抹古怪之色,似還隱瞞著什麼。
不過她未多言,順勢將話題岔開。
“將臣與後卿的血脈則源自姬氏與薑氏。”
遲柔柔腦中像是有什麼竄連在了一起,她看向深淵大佬,或者說……看向禦淵。
芋頭是將臣,那他體內勢必有一部分姬氏或者薑氏的血脈。
而他的母親出自巫族,因此深淵大佬的意識沉睡於他的身體內。
那他自身屬於將臣的那一部分血脈,隻可能出自父族。
但禦老王爺……他是那兩族的遺脈嗎?
這個念頭在遲柔柔腦中一晃而過,未及深思,她又想到一點。
指著烏眼雞道:
“既然這座大獄原是為了驅逐四禍,那他怎會被鎮壓在這裏?”
巫青看了他一眼,低頭道:
“我剛不說說過嘛,所謂四禍隻是替罪羊,或者說是刺向巫族的一把刀。”
“這座大獄乃是吾王親手煉製,為的是將真正的禍端封印鎮壓。”
“可當這座大獄在世人麵前顯露時,四王族一同倒戈,稱四禍本就來自大獄之下,聽從祖巫的召喚,降臨中州禍亂蒼生。”
遲柔柔和遲重樓齊齊怔住,下意識看向深淵大佬。
他的神情由始至終都很平靜,沒有嘲色,也看不出悲哀,仿佛在聽著一個與自己毫無關聯的故事。
巫青低著頭,繼續道:
“這是四王族早就計劃好的陰謀,要將巫族覆滅!”
“那一日,是巫族的滅族之日……”
遲柔柔微張著紅唇,忽然不知如何言語。
半晌才找到聲音:
“你又為何成了叛徒?”
巫青自嘲笑道:
“單單隻是四王族的指認如何能令蒼生信服,我本是吾王麾下十巫之一,是他過去最信任的下屬。”
“我……背叛了他,令他成為蒼生眼中的禍端。”
巫青跪在地上,身體控製不住顫抖。
種種疑團到這裏悉數解開。
遲柔柔心裏五味陳雜,原本以為烏眼雞真是一個蓋世魔頭,結果到頭來,居然是一個眾叛親離,被人算計的沒了**的鐵憨憨?
這過往之事聽起來,何其心酸,竟是比她還要慘上十分!
“女人,你那是什麼眼神!吾不需要你可憐!”
深淵大佬看到遲柔柔的目光,瞬間炸毛。
“我沒可憐你啊……”
遲柔柔一言難盡道:“你沒看出我是在鄙視你嗎?”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你那麼牛逼哄哄還是被紙老虎給幹趴下了,你說你那腦子得多蠢?”
深淵大佬:“……”
他忍受不了,就算是拚著被春風殺割韭菜,他今兒也非得揍這個女人不可!
遲柔柔的惡毒話語像是喚醒了巫青的愧疚心一般,這廝竟激動的開始護主,瞪著她怒聲道:
巫青看向她道:“你們祖上曾說遲氏係出華胥,其實倒也不假,隻是純正的華胥之血連彼岸都彌足珍貴,更何況是你們了?”
“大獄之下各族遺民甚多,但你們兄妹既有覺醒為屍祖之資,體內必是風氏和允氏的血脈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