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旁人在定會覺得他瘋了,這一路自言自語的,究竟在說什麼?
“臭小子,有些事情,你倒的確可以問一問你那大哥。”
深淵大佬開口道。
“什麼意思?”禦淵一蹙眉,“他知道的還能比你多不成?”
“他有些話沒有騙你,他的存在的確是為了來殺你,或者說來殺我!”
深淵大佬的聲音變的嚴肅起來:
“隻是我未曾想到,一個工具而已,竟有了自己的意識,到最後選擇保護你。”
“沉烏劍本就來自彼岸,並非被放逐,而是帶著使命前來。
他化身沉烏後,其存在就處於兩個世界的夾縫中,他能聽到彼岸那些我們聽不見的聲音。”
“禦景曾對遲重樓說起過一把鑰匙,你可知道是什麼?”
“鑰匙?”
深淵大佬皺緊眉,下意識嘀咕道:“什麼鑰匙?要真有鑰匙吾怎麼可能不知道,吾可是……”
“你可是什麼?”
深淵大佬即刻閉嘴。
“反正這事我不清楚,畢竟我沉睡太久,鬼知道彼岸的那些家夥又對這大獄動過什麼手腳。”
他說著停頓了下。
“眼下當務之急是讓那女人他們三體內的血脈趕緊覺醒,隻有覺醒之後,你們才有真真衝破這大獄的可能。”
“不過那時,也是最危險的時候。那個黑眼女人隨時會出現!”
“她的眼睛與你的眼睛都是一片漆黑,你與她之間有何關聯?”禦淵問道。
深淵大佬一聲嗤笑。
“那關聯可就大了!你以為吾的眼睛為何是一片漆黑?”
深淵大佬的聲音一瞬變得怨毒起來。
“那是因為他們挖了吾的眼珠,將吾的肉身全部屍解,連同吾的族人,也成了下賤之民被放逐在深淵各處!”
禦淵腳下一頓,“那黑眼女人是你的族人?!”
“不!她隻是一個叛徒看門狗罷了!”
深淵大佬嗤之以鼻:“一個叛主苟活,被挖了眼珠的罪人!”
“但這個罪人現在卻讓你畏首畏尾。”
“狗屎!她也配?!”深淵大佬怒道:“一旦她發現吾的存在,你以為彼岸世界那邊的家夥們會坐以待斃?!”
禦淵眸光幽幽一動,腳下一頓。
“剛剛你說你的族人也被放逐在深淵中?他們現在還存在?”
“當然存在!”
深淵大佬的語氣一瞬變得玩味起來。
“非但存在,有些個你還認識。”
禦淵眯起眼。
深淵大佬得意的說道:“你母親是巫族神女,你體內有巫族血脈,否則你以為憑什麼,吾會在你體內覺醒?”
“你是巫族?”
“臭小子,你身上背負的,不止是你一人的命運,還有巫族的命運。”
深淵大佬的語氣一瞬變得凝重無比。
“你我的族人不該在此地沉淪受難。”
“彼岸那邊的族人也在等著你拯救……”
“巫族昔日的榮耀,都可盛在你的肩膀上了!”
禦淵沉默不語,片刻後,他才開口道:
“你不去當神棍,真是可惜這口才了……”
若有旁人在定會覺得他瘋了,這一路自言自語的,究竟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