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淵沒有吭聲,用沉烏劍抵住蟲身,就見這蟲子開始痛苦掙紮,身上還滋滋冒出黑煙。
這模樣完全就和沉烏劍落在僵屍身上一模一樣!
禦淵目光一沉,又將自己的血滴在飛蝗身上,這隻蟲子蹦達了兩下,果然歇了氣。
很快,那蟲身就起了變化,屍體竟變成泥土一般的樣子,又如土捏出來的一般,禦淵吹了一口氣,整個蟲子就化為飛灰。
他心頭也是一重,與姬玉衍對視了一眼。
兩人默契的朝發現遠處那具屍骨走去。
田埂裏還躺著一具白骨,先前那鋪天蓋地的飛蝗就是被封在這人的身體裏,嘴上的符籙揭開後,飛蝗便湧了出來。
姬玉衍撿起地上那種符籙,皺緊了眉:“禦院主可懂道門之術?”
“不懂。”
禦淵寒聲道:“不過施術將這些飛蝗封在活人體內,這手段委實泯滅人性,施術者隻怕也是個妖道。”
姬玉衍點了點頭。
此術的確過分殘忍。
且就將人的腦袋這般埋在土裏,不知者上來救援,一但扯掉這個符籙還不立刻成為飛蝗的口糧。
“本王覺得這飛蝗倒像是被人故意封在活人體內,就為了等咱們過來一般。”
姬玉衍沉吟著,看向禦淵:
“此地距離雲旺城已不遠,朝廷調令咱們過來的消息也已傳開,路上不見活人,偏巧在這必經之路上出現這麼一個。”
“此人體內被封了那麼多飛蝗,卻還活著,想來是在我們來此不久前才被安置在此處。”
禦淵此時的想法與他倒是一致。
“土魃飛蝗再加上妖道……”禦淵眯起眼,“看來此番咱們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不過,禦院主的血與劍何以能克製這些邪物?”
姬玉衍狐疑的看著他。
禦淵站起身,撇嘴道:“大抵本君長得比你們都好看?”
如此厚顏無恥之言,怕是隻有這位敗類爺能冠冕堂皇的說出口。
姬玉衍保持沉默,不發表意見。
何不說是你這人從外毒到裏,連邪物都招架不住呢?
禦淵朝著隊伍那邊走過去,這會兒眾人大多已整裝好。
阿柒過來道:“二爺,死了一人,剩下還有十個輕傷。”
禦淵點了點頭,“讓下麵的人都將他們隨身的兵器取出來。”
阿柒傳令下去,很快大夥都將隨身佩劍放在一堆盤在地上。
禦淵一睨姬玉衍那邊,挑眉問道:“怎得,二殿下準備讓手下人赤膊上陣?”
姬玉衍明白禦淵準備做什麼,點頭道了句感謝,就讓手下的人也將兵器都呈遞過去。
禦淵沒有廢話,在掌心割破的地方又劃了一刀,任由自己的血滴落在這些刀刃上。
禦二爺大方放血,眾人不由想起先前那些飛蝗死於他血下的場景,一個個看他的目光中都帶著驚色。
放完血,禦淵扯下一截兒袍角,隨意把傷口一包,看著眾人:
“此行險阻你們也都看到了,爾等皆是習武之人,對上這飛蝗邪物尚如此,更何況這南野郡中百姓!”
“今日本君歃血,爾等提起兵刃,隨本君斬除妖蝗!”
“誰敢當那慫蛋,本君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