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姬玉衍都淡漠的看著她。
“本王與你之間，似乎並沒這麼濃的情分。”
“我知道瓚王殿下現在不願相信奴婢，可奴婢真是一心為你……”春兒慘笑著，看著姬玉衍，不再掩飾眼中的狂熱與愛慕。
“我這一生都是個棋子，從未有人看得起我過，隻有殿下你當年對我施以過援手。”
姬玉衍麵無表情的聽著，甚至都沒有去試圖回憶。
“本王不記得。”
“是那年元宵，在春風巷……”
春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姬玉衍打斷，“本王也不想知道。”
一刹，春兒的臉色由白轉青。
她看著姬玉衍，像是從不認識他一般。
有些癡妄的呢喃道：“以前殿下你不是這樣的，你說話從來都是溫聲細語，即便我身份卑賤你看我時一直也都是笑著的……”
春兒像陷入了夢魘中一般，癡癡的看著姬玉衍。
“是因為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嗎？所以殿下你才對我不屑一顧？”
雲雀在旁邊聽的滿心作嘔。
真想直接把這個瘋細作給踹出去！
殿下何時利用過她？！
從一開始就是她自己送上門來，誠然最初姬玉衍的確有以她來撬開督察院內情報的打算，可這麼多年，從未真的派她做過什麼事。
因為不信任，所以一直晾著！
至於此刻對她冷淡……
雲雀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你個從一開始就居心不良，兩麵三刀的敵國細作，我家殿下該給你臉是不是？還要對你笑臉相迎？！
“想來是你一直高看的本王。”
姬玉衍淡淡道，“本王由始至終都是個虛偽至極的偽君子，你在我眼中，從無價值。對你，本王一直都是不屑一顧。”
“雲雀，將她綁了送回督察院，別死在此處，髒了王府的地。”
“喏！”
雲雀得令，就要上前。
春兒卻像是發狂了一般，猛地站了起來。
潑婦一般大叫道：“是因為遲柔柔你才這樣對我是不是？！我告訴你那女人是一個怪物！還有她那個弟弟，他們一家子都是僵屍！是妖怪！”
姬玉衍看都懶得看她，起身準備離開。
雲雀就要動手，春兒卻再度大叫起來：
“你若是把我送回督查院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母妃死去的真相！”
姬玉衍腳下驟頓，回頭看向她。
春兒麵帶得意，勝券在握般的笑著。
“姬玉衍，你當年之所以同意收我入麾下，不就是想從督查院的密宗裏找到自己母妃當年死去的真相嗎？”
“如你所願，我找到了！”
春兒說著，不屑的看了眼邊上的雲雀，將他推開，一步步朝著姬玉衍走過去。
仗著那可怖的隻有牙肉的嘴，大笑著看著他，慢慢伸出手。
“隻要你抱抱我，親親我，說一句你心裏有我，我便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眼看著春兒的手就要觸碰到姬玉衍的臉。
雲雀在後麵目呲欲裂，拳頭都捏緊了。
春兒就要得手之際，一道身影大步跨門而入，一腳把她踹出老遠。
陰損的嗤笑聲響起。
“把你那嘴閉上，本君都要看吐了！”
禦淵說完，睨向姬玉衍，滿臉嫌棄：“你口味幾時這般不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