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樓屁顛屁顛的跟在自己大哥身後。
想到爛芋頭被自己大哥教訓的樣子,他整個人都激動的發抖!
太可惜了!要不是怕被殃及池魚,他一定登塔占據最佳視角去看那敗類是怎麼被打爛的!
忽然,遲重樓腳下一頓。
遲玉樓差點撞在他背上,正要問他怎麼了。
就見遲重樓抬起手,遲玉樓這才看到他大哥的手掌上滿是燎泡,且那個燎泡還有擴散的趨勢。
怕是再持續下去,整個手掌的血肉都要化了!
遲玉樓大驚失色。
“大哥!你手怎麼了!”
遲重樓沒有作聲,另一隻手上生出黑色的長指甲,宛如利刃一般,齊齊在左手手掌上一削。
整塊皮肉翻飛掉,連白骨都露了出來。
遲玉樓看的頭皮一麻,卻見那塊血肉被削掉之後,遲重樓手掌上的傷勢這才慢慢開始愈合。
遲重樓活動了一下手腕,道:“回去不要將這事告訴你二姐。”
“這是那禦敗類傷著你的不成?”遲玉樓難以置信道。
遲重樓不置可否。
“他……他哪來那麼大本事?那道是他的那把沉烏劍?”
遲重樓搖了搖頭,沉眸道:“那敗類小子體內的封印有些奇怪,我試著觸動了一下,便是這結果。”
遲重樓說著,竟是笑了起來,低喃道:“他腦子裏的記憶也有點意思,到底是旁人給他篡改了,還是他自己……”
“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不明白?”
遲玉樓吞了口唾沫:“那禦敗類有古怪我知道,不過他再厲害也是個人不是嗎?怎能傷到你?”
“還有大哥你說他的記憶有問題,這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低估了自己,”遲重樓神色幽然,“至少十年前,為兄不是他的對手。”
二狗腦子有點暈乎。
“可十年前大哥你不是還沒覺醒嗎?”
“覺醒後也不是。”
二狗給驚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等等,十年前的話,那禦淵不也才十幾歲,還是個小屁孩?!
這般說來,大哥不管是覺醒前還是覺醒後,竟都沒打過那小子?
“可他……他剛剛不是自稱小時候是你的手下敗將嗎?”
“是啊。”遲重樓淡淡道:“所以我說他腦子出了問題。”
今天交手,他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一直在限製著那敗類小子,不過那股力量又並非禦淵身上的封印那般簡單。
還有那小子的腦子……是誰將他的記憶給篡改了?
有些事,禦淵不記得,但遲重樓記得。
他與禦淵攏共打過三次架。
第一次是小時候,那敗類將遲柔柔推下了池塘。
他去替自己妹妹出氣,卻輸給了那個臭小子!
最後還是禦景喝止了那個臭小子。
第二次是十年前,母親出事後,他剛剛覺醒,曾私下去過一次禦王府。
那時禦景已死,這小子也躺在病榻上,卻僅憑一掌就將他擊退。
第三次,便是先前。
直到現在,遲重樓都記得這小子當年輕描淡寫擊退自己時的場景。
那雙眼睛邪惡陰森到了極點,便是此刻想起,也令他悚然。
那個小子體內……封印著一隻真正的怪物!
而當時,阻攔那小子的……竟是他身邊那把沉烏劍。
那把劍,有靈性!
可是這一切,那小子似乎都忘記了!
甚至那小子一直以為他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記憶被迎麵的風吹散,遲重樓看了眼自己的傻弟弟,淡淡道:
“下次他找你麻煩,自己解決。”
“啊?!”遲二狗頓感窒息,“大哥,你這就不管我了?那敗類陰險卑鄙,他一定會搞死我的!”
“你八字帶福,不容易死。”
遲二狗:“……”我覺得你在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