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淵之勢陰詭刁鑽,以點破麵,鋒芒畢露,崢嶸難遏。
姻緣塔上,地方狹窄,兩人交手光是看著就心驚,扶闌早已被踹的稀碎,兩人完全就是在沒有躲讓之地的環廊上交手。
又是一次正麵相撞,兩人以拳換拳。
禦淵半跪在地,身子像被巨力朝後衝出一米,這才停下。
他揩去唇角的血跡,看著對麵的遲重樓。
僵屍銅皮鐵骨,更何況遲重樓已是不化骨,這拳下去,他臉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隻是人還是朝後退了五六步。
他看著禦淵,眼裏頗有幾分驚色。
這小子的身手在常人之中,絕對算的上佼佼者。
便是與紅眼飛僵交手,隻怕也不會遜色!
當年的禦景,在這個年紀,隻怕也沒他的能耐。
尤其這小子還……
遲重樓正思索著,對麵的禦淵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背後就是百米高空,他愣是無所畏懼。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過你個皮厚的!”
他坐沒坐相的岔著腿,扯著衣襟一陣嚷嚷。
真是……
就沒遇到這麼結實的僵屍過,不化骨還真是不好錘。
一個晚上禦二爺都感覺自己仿佛在徒手錘鐵!
遲重樓聞言,麵無表情的朝他走過去。
忽然,他聽到了一點聲響,看著對麵氣喘籲籲的禦淵,眸光幽幽一動,停下了腳步。
禦淵正歇著氣,見遲重樓神色不對,他撐臂剛想起身。
然後聽到了哢嚓的聲音。
似乎……是從他身子下方傳來的。
禦淵餘光掃見,他所處之地的木板起了裂縫。
這姻緣塔乃是木塔,塔內龍骨都為木質。
被他和遲重樓這一陣造造,這外圍的一圈已然到了破碎的邊緣。
怕是他再一用力,這地兒馬上就要塌了!
禦二爺扯了扯嘴角,不敢動。
遲重樓站在對方,冷峻的麵容上露出了幾分玩味之色。
他忽然朝前邁了一步。
禦淵又聽到下方龍骨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重樓將軍,過分了啊。”他俊臉上扯起笑容。
遲重樓倒是沒再前進,睥睨的盯著他:“這高度摔下去,你命再硬也會死吧?”
禦淵咳了一聲,“會死,但沒必要。”
“若你再纏著遲柔柔不放,就很有必要。”
禦淵挑著眉,笑容倒是不改,語氣卻多了幾分嘲意:
“我說遲重樓,你這人嚴於律妹,寬以待己的行為,是不是過分了點?”
“你能談情說愛,憑什麼你妹妹不行?”
“她可以。”遲重樓麵無表情道:“不過她若是找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廢柴鹹魚幹,這種貨色拿來有何用?”
遲重老哥說完,刻意的看向禦淵:“過年拿來下飯?齁的慌!”
禦二爺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未來大舅子的意思很明顯,想當我妹夫?可以!打贏我再說!
“誰說鹹魚沒有翻身的一天?”
禦淵眉梢一挑。
竟是光棍無比的的站了起來。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本君這人啊,最喜歡的就是挑戰,越刺激越喜歡!”
“用不著你威脅我,這樓,本君自己跳!”
禦淵之勢陰詭刁鑽,以點破麵,鋒芒畢露,崢嶸難遏。
姻緣塔上,地方狹窄,兩人交手光是看著就心驚,扶闌早已被踹的稀碎,兩人完全就是在沒有躲讓之地的環廊上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