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彥博猛喘了幾口氣之後,手腕上的疼痛,讓他的神智漸漸變得清明。
他下意識捂住手腕,看到榻邊的遲柔柔後,臉色又是一變。
猛地坐起身,嘴唇顫了顫,似想說什麼,又驟然把嘴給閉緊了。
他看到後方的姬玉衍和禦淵後,才似鬆了口氣,開口問道:“那個老怪物呢?”
這話一出口,遲柔柔便笑了。
“看來你雖被離了魂兒,但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啊。”
宇文彥博警惕的看著她,沒有作聲。
遲柔柔看著他的神情,估摸著這宇文家的倒黴老二已曉得了她僵屍的身份。
遲柔柔忽然回頭看了眼姬玉衍。
雖然先前沒明說,但實際上,白月光也猜到她不是人了吧!
畢竟當初那群白衣人是他的手下,對方曾見過她發狂時的樣子。
想到這兒,她反倒鬆了口氣。
起身走到禦淵身邊:“拷問人這種事兒是你的強行,交給你了,我在外麵等著。”
說完,她便往外走了。
有她在,怕是這宇文彥博忌憚的壓根不敢開口。
姬玉衍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景,眼中飛逝過一抹異色,隻是瞬息,又恢複如初。
門外遲柔柔坐在台階上,聽著裏頭禦淵的問話。
宇文彥博是個聰明人。
沒有讓禦淵廢太多口舌,自個兒已認清了時局,知道眼下宇文閥就是個怪物巢穴,能幫他的唯有禦淵他們。
當下也沒隱瞞什麼,交代起這些天他在宇文本家的遭遇。
遲柔柔蹲在外麵聽著,抬眸就見遲玉樓過來了。
“大哥呢?”
“大哥有些不舒服,許伯伺候他回府了。”
“許伯何時來的?”
遲柔柔疑惑道。
“不知道啊,我過去時許伯就在了,興許是那宇文閥老不死走了後,他正好過來了吧。”
遲玉樓摳了摳腦門,嘀咕道:“那會兒這新園正亂,估計咱們才沒注意到人來了吧。”
遲柔柔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不過很快注意力就被屋內的談話給吸引過去了。
屋內。
宇文彥博眉頭緊鎖,麵色帶著自嘲。
“宇文閥裏住著的就是一群怪物,本家中到底還有幾個神誌清醒的活人,我實難判斷。”
“我這宇文二爺由始至終就是個傀儡罷了,是他們延續宇文家活人血脈的工具罷了……”
宇文彥博一字一句說著。
目光中的自嘲漸漸被恨意所取代。
禦淵想聽的可不是他的淒慘身世,直接打斷了他的哀怨情緒,問道:“關於十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宇文彥博神色漸漸起了變化。
他沉默了片刻,道:
“宇文長生把我關在地牢的時候,那老怪物曾露麵與他聊過十年前的一些往事。”
“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隻是……”
他頓了頓,神色越發陰鷙,深吸了一口氣:“聽說宇文長生將我生母變成了僵屍,後她潛逃出了宇文閥,才引起了後麵的一些亂子。”
“你生母?”禦淵看向他:“你和宇文長生並非一母所出。”
宇文彥博冷笑了一聲:“在此之前,我也以為他是我親大哥。”
禦淵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你們宇文閥中,可有一人叫宇文洲?”
宇文彥博詫異的抬起頭:“你怎知道我的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