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她竟然有點小悸動。
這爛芋頭……隻當姐妹還真有點虧呢……
遲柔柔忽然吞了口唾沫,可惜了。
好看的男人十個裏頭九個基,剩下一個還是鴨……
禦淵見她對著自己吞了口唾沫,眉梢微挑:“餓了?”
“你說什麼虎狼之詞嚶?!”遲柔柔猛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扭頭就出去了,一副溜了溜了的樣兒。
禦淵倒有點茫然,他剛那句話如何虎狼了?
明明是她對著他吞口水啊……可不就是餓了,饞他的血嗎?
遲柔柔才不會承認,剛剛有那麼一瞬,她是饞他身子……
外間。
遲柔柔出去後,一老嫗便過來了,見著她胸膛上的血跡後嚇了大跳。
“你家那口子又咯血了?這可要不得,還是得找大夫才成。”
“李婆婆,他已經好多了。”遲柔柔趕緊道:“就是這衣服給你弄髒了……”
“隻是尋常衣裳罷了,有什麼打緊。”李婆婆笑著道,拍了拍她的手:“我幫你們熬了點粥,快些端進去給你相公吧。”
遲柔柔點了點頭,端過旁邊的粥又道了句謝謝,這才打簾進去。
進屋後,禦淵已在床上坐了起來。
俊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娘子回來啦?”
遲柔柔瞪了他一眼,忍著把粥直接潑他臉上的衝動。
走過去之後,端起粥碗舉到他麵前,“吃!”
這態度,與昨天的哭嚶嚶簡直判若兩人。
禦淵想到她給遲重樓喂米漿時那小心翼翼,滿臉堆笑的樣子,眼眸眯了眯:“喂我。”
“你爪子是擺設?”遲柔柔又開始橫眉豎眼了。
禦淵不說話了,就捂著心口,蹙著眉。
遲柔柔見狀,咬緊腮幫子,氣哼哼道:“你就裝吧!哼!”
氣鼓鼓歸氣鼓鼓,可這粥到底還是喂了。
尋常人家那吃得起什麼精貴的細米,這碗糙米粥中米雖不多,卻熬的軟糯,顯然是費了番心的。
“吃肉肉,太燙了,你不會吹吹嗎?”
“……”
“涼了,誰讓你吹那麼久的……”
“……”
“你慢點喂成不成?”
“……”
“唉,你到底會不會伺候人?”
遲柔柔這一肚子氣呀。
這爛芋頭簡直太得寸進尺了!!
想到這家夥為了他大哥才變成現在這樣,她忍!
一忍再忍!
粥終於喝完了。
禦二爺抿了抿唇。
“你喂的太快,有點噎著了,過來給本君揉揉。”
遲柔柔差點沒把碗給砸了!
忍無可忍了要!
這米漿似的粥你還能喝噎著,你擺明就是想使喚老身嚶!
“爛芋頭,我嚴重懷疑你是在借題發揮!”
“你不要死了嗎?!哪來這麼好的精神!”
遲柔柔瞪著他。
這爛芋頭醒來之後,精神簡直不要太好!哪有半點昨天半死不活的樣兒?
一聽這話,二爺作勢又要暈了。
不等他‘暈’過去,遲柔柔勾唇冷笑,“又要暈了是吧?成,我現在就去挖坑,棺材都還省了嚶。”
禦淵見她的凶狠樣兒,可不敢再戲弄著小肉肉了。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疾言厲色道:“吃肉肉,不帶你這樣謀殺親夫的啊!”
有那麼一瞬,她竟然有點小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