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響,連巍帝都被驚了一下。
有幾個朝臣嚇得一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
是……眼花了嗎?
那丫頭一頭磕下去,那地磚怎麼好像裂了幾條縫呢?
禦淵本是心疼的要命。
結果她一猛子磕下去。
“噗——”
禦二爺也不知道那根弦兒搭錯了,居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一出來,眾人看他的神色就更詭異了。
不……不愧是敗類啊!
之前不還與這遲家丫頭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在朝堂之上連陛下都敢當麵頂撞的嗎?
人家這會兒哭的是慘絕人寰,那一腦袋磕下去,地磚都裂了。
你不擔心她的小腦袋瓜,反而笑出了聲?
你這……委實不太厚道啊!
就連巍帝都看了眼這敗類小子。
禦二爺咳了一聲,佯裝無事人的別開了頭。
巍帝過去扶起遲重樓,“你小子還不仔細身子,誰讓你這般胡來的,還不快起來。”
遲重樓抬起頭,額頭已經磕破但依舊沒有起身的意思。
巍帝又拽了他一把,遲重樓無奈道:
“陛下見諒,罪臣雙腿已廢,站不起來了。”
遲重樓說這話時甚是平靜,仿佛說的是一件與自己毫無相幹的事情一般。
此話落在眾人心頭,便是過往忌憚遲重樓者,心裏也頗有觸動。
這個天之驕子,國之肱骨!
本該閃耀於世的英豪男兒……
就這樣……成了一個廢人了嗎?!
巍帝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痛色。
他歎了口氣,看向身邊的大臣臉上也閃過一抹厲色。
“還愣著做什麼!速速搬把椅子過來!”
大臣乃至宮人們手忙腳亂搬來椅子。
老李等狼騎上前來,攙扶著遲重樓,將他扛到椅子上坐下。
“陛下,罪臣不能……”
“你老實坐著!”
巍帝把他摁回椅子上。
餘光掃到旁邊,遲柔柔眼巴巴的盯著自己哥哥。
腦門上頂著一個碩大的青包,一張小臉哭的稀裏嘩啦。
剛剛磕頭又沾滿塵土,看上去就像個花貓似的,說不出的滑稽。
“你這丫頭也起來!”
遲柔柔不怎麼走心的謝恩之後,就眼巴巴的又貓到自己哥哥身邊去了。
巍帝看她那可憐樣兒一時好氣又好笑。
他略微沉吟,“今日之事,是朕虧欠於你。”
“重樓啊,朕欠你甚多,大衍朝欠你鎮國公府甚多啊……”
“陛下嚴重了,微臣愧不敢擔。”遲重樓低頭說著。
巍帝看他臉色蒼白,艱難強撐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罷了,今日之事到底為止,帶著你妹妹回府,先把傷養好。”
“朕還等著你繼續為朕開疆辟土!大衍朝的百姓也都在等著你!”
“微臣,遵旨。”
這些場麵話,遲柔柔委實沒聽進耳朵去,她眼裏就隻有大哥。
現在巍帝同意放人了,遲柔柔恨不能抱著遲重樓直接衝回國公府。
巍帝回宮了,朝臣們也作鳥獸群散。
禦淵徑直過去,道:“重樓將軍行動不便,還是本君背他上馬吧。”
遲柔柔本想開口拒絕,遲重樓卻點了點頭:“有勞禦院主了。”
那巨響,連巍帝都被驚了一下。
有幾個朝臣嚇得一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
是……眼花了嗎?
那丫頭一頭磕下去,那地磚怎麼好像裂了幾條縫呢?
禦淵本是心疼的要命。
結果她一猛子磕下去。
“噗——”
禦二爺也不知道那根弦兒搭錯了,居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一出來,眾人看他的神色就更詭異了。
不……不愧是敗類啊!
之前不還與這遲家丫頭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在朝堂之上連陛下都敢當麵頂撞的嗎?
人家這會兒哭的是慘絕人寰,那一腦袋磕下去,地磚都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