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他毫不在意,那才有鬼!
整個宇文閥就他活的最像一個外人。
不久前被取締下家主之位的是他,被推到邊緣的是他,現在出了事,被推出來的……還是他……
相比起宇文卓死了的事,更讓他心裏難安的卻是……僵屍……
他大哥……是僵屍嗎?
他們宇文閥裏到底還藏著多少這種怪物?!
宇文彥博低下頭,眼神中透著幾分茫然。
巍帝眯眼看著殿中幾人,目光落在宇文彥博身上,帶著那麼幾分意味深長。
“如此說來,宇文卓是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幹係的啊。”
宇文彥博跪在地上,痛心疾首道:“陛下,臣教侄無妨,但我宇文閥上下絕無謀害忠臣之心啊!”
“無那心,卻有那膽。”
巍帝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究竟是你宇文閥會教兒子,隻是一個紈絝子弟罷了,就有本事令我大衍狼騎悉數折損在其手上。”
巍帝說著慢慢站了起來。
他背脊並未停的筆直,可站在那裏就如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
不可逼視。
此話一出,群臣惶恐,紛紛跪在地上。
“陛下,我宇文閥不敢擔此罪過啊……”
宇文彥博以首叩地,惶惶不已。
“朕不問你的罪,宇文長生既能下床,那讓他自己滾來向朕請罪。”
“宇文卓是誰的兒子,這罪就由誰來背!”
巍帝的聲音帶著悶雷一般的壓迫力。
遲柔柔聽後,眉頭卻皺了起來。
巍帝這意思,倒像是要將此事往後拖延。
她眸光一沉,深吸一口氣道:
“事發時,宇文誌鴻為家主,旁人不知宇文卓的蹤跡,要說他不知也說不過去吧!”
“陛下,狼騎死去的兄弟眾多。朝中大臣等得起,宇文閥也等得起你的決斷,可那些死去狼騎的家人,他們等不起!”
“臣女鬥膽,請陛下早做聖裁!”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的看著遲柔柔。
就連巍帝也眯起了眼,“丫頭,你是在逼朕做決斷?”
“臣女不敢。”
“你不敢?!”巍帝觸不及防笑了出來,笑容令人泛寒。
令人氣緊的是,遲柔柔抬頭看向他,不怕死的繼續道:
“既然陛下說臣女敢,那臣女就再鬥膽說上一句。”
“狼騎流的血,必須得有人償!”
“宇文閥今日不死人,難平眾怒!”
“陛下也不想涼大衍將士之心吧!”
一字一句皆是誅心之語。
朝臣動容,“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
遲柔柔冷笑,“我毆打朝廷命官,在陛下麵前無禮,反正已犯了死罪,我還有什麼怕的!”
“我就怕縱然我死,也誅不了這些社稷蛀蟲!”
“我就怕我死,這些蠅狗小人依舊逍遙法外!”
“我就怕我死……”
遲柔柔不卑不亢的看著巍帝:“也平不了枉死英靈之怒,暖不了忠臣將士的屍骨!”
殿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駭然看著她。
巍帝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深:“照你所言,今日朕若不讓你如願,朕便是個昏君了?!”
“昏君明君,陛下自己說了不算,朝臣們說了也不算。”遲柔柔抬頭看著他:“百姓們說了才算。”
要說他毫不在意,那才有鬼!
整個宇文閥就他活的最像一個外人。
不久前被取締下家主之位的是他,被推到邊緣的是他,現在出了事,被推出來的……還是他……
相比起宇文卓死了的事,更讓他心裏難安的卻是……僵屍……
他大哥……是僵屍嗎?
他們宇文閥裏到底還藏著多少這種怪物?!
宇文彥博低下頭,眼神中透著幾分茫然。
巍帝眯眼看著殿中幾人,目光落在宇文彥博身上,帶著那麼幾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