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想變成怪物,我就想一輩子當你的小妹妹……”
遲柔柔抱著遲重樓的手,眼淚絕提般的往外湧。
前所未有的狼狽,從未有過的釋放。
這些在她心裏憋了整整兩世的話,終於有機會能說出口了。
也是因為遲重樓昏迷不醒,她才敢把這些說出來。
看到大哥,她仿佛又變回了小時候那個嚶嚶嚶的愛哭包。
那時真好,她的大哥永遠是擋在她身前的銅牆鐵壁。
遲柔柔抹幹眼淚,緊握著遲重樓的手,小聲卻堅定無比的道:
“大哥,這一生換我來護著你!”
這一世,我來做你的銅牆鐵壁!
用盡任何辦法,她都會守護住遲重樓!守護住遲家!
遲柔柔一抽鼻子,對著病榻上昏迷不醒的遲重樓莞爾一笑。
“大哥,我去看看芋頭哦,你乖乖等我回來噢。”
遲柔柔小心翼翼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屋子。
她沒有發現,房門關閉之後,遲重樓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
……
另一間屋子裏。
禦淵脫下外袍,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血肉模糊的那塊地兒,不由蹙眉。
這小狗牙咬的是真狠啊……
真的是給他把肉都咬下來了一塊。
許是他體內遲柔柔的血消耗過久的緣故,此處傷勢並沒有自行恢複的跡象。
禦淵翻找著傷藥,正準備擦了了事。
門哐的一腳被踹開,人還沒進來,聲音先到:“芋頭!”
禦淵登時手忙腳亂,又是藏藥又是穿衣服。
結果兩頭不濟,眼看遲柔柔進來了,他隻能以黃花大閨女乍見采花賊的姿態,用衣服當著胸膛。
色厲內荏中帶著一羞羞慌張羞憤: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咦惹……
遲柔柔小嘴一癟,真要嫌棄死他了呢!
她大步邁上前,扯他手裏的衣服,“你捂著幹嘛嚶,給我看看!”
“看什麼看!你是不是姑娘家!滾出去!”禦淵厲聲對她吼道。
可他的凶神惡煞在遲柔柔這裏顯然沒什麼作用。
“你這男人真是矯情死了嚶!”
遲柔柔瞪著他,直接把他推到榻上。
鉗製住他的手腕舉上頭頂,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繩子就把他雙手綁在床架子上了。
禦淵眉梢一挑。
這是什麼造型?
這行為過分逆反了吧!
遲柔柔就坐在他腰身上,將他胸膛上的衣服一扯,便看到自己留下的那處‘罪狀’。
兩人此刻的姿態真真的愛昧到了極點。
禦淵深吸一口氣,“吃肉肉,你給本君下去!”
“閉嘴!吵死了。”
遲柔柔瞪了他一眼,忽然低下頭,臉都快貼在他的胸膛上了。
禦淵心髒驟然漏了一拍,忘記了呼吸。
遲柔柔對著他的傷口輕吹了一口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愧疚:“芋頭,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禦淵嘴角扯了扯,被她此刻動人的小模樣撩到有點失神。
可隱約間……又覺得她這話……似乎哪裏有點不對啊……
尤其是在這種姿態下……
你把本君弄疼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