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了一下,對上了禦二爺高深莫測的笑臉。
“所以啊,你存在的意義不就有了?”
遲玉樓瞬間就恍然了。
豎起了大拇指:高手!你可真是個高手!
“那我這姐夫也叫了,你是不是也該坦誠點?”
“想知道本君這身本事從何而來?”禦淵笑睨著他。
遲玉樓一個勁兒的點頭。
“天生的。”
遲玉樓當場就翻了個白眼:“你就可勁兒吹吧!”
他說完,氣呼呼的站起來。
一口氣閃避到兩米開外,對著禦淵一聲嚷嚷:“禦敗類你想當我姐夫,你夢去吧!”
“我今夜回去就告訴遲柔柔你欺負我,等著挨揍吧你!”
說完,二狗子腳底抹油,跑得毫無蹤影。
禦淵任由這傻狗奔逃,也不去追。
慢騰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這年頭說真話還沒人信了……”他小聲嘀咕著。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眸中閃過一抹沉色。
若是可以,他情願不要自身這份古怪的力量。
若他隻是個普通人,或許他娘也能活下去吧……
……
禦淵回到王府時,已快夜中了。
爬窗回到屋子。
就見阿柒端端正正的在地上跪著。
自家那糟老頭大馬金刀的在榻上坐著。
“喲,禦二爺,傷好的挺快呀!”禦老王爺一挑眉,瞅著禦淵。
禦淵走過去,踹了一腳阿柒:“沒用的東西,還不退下!”
阿柒如蒙大赦,趕緊跑路。
這二爺要是再不回來,他今夜怕是要被老王爺給削死!
等阿柒走了後。
禦老王爺的臉色唰的沉了下來,從未有過的嚴肅模樣。
“你傷怎麼好的?徐小子走之前你是不是讓他給你施陣,把你身上的禁製給解開了?”
“老子可提醒你,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你可別給我整幺蛾子,老子還等著你給我送終呢!”
“縱然我願意,徐二愣子他會給我解?”禦淵嗤笑道,神色幽沉了下去:“放心好了,厲道人留下的禁製還在,那些力量我尚且動用不得。”
老王爺聞言倒是鬆了口氣。
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自個兒掂量著輕重,厲老鬼已經死了,徐小子雖繼承了他的衣缽,可你身上的禁製要完全解開了,他也無能為力。”
老王爺看了他一眼,眸中藏著幾分憂心。
“這段時日京都城裏發生的這些破事,頗有點十幾年前的影子,你自個兒悠著點。”
“放心,撐得到給你送終的那一天。”
老王爺嘖嘖的兩聲,又恢複了平時那不正經的德行,邁著八字步往外走。
“你要真喜歡遲家那丫頭,等他哥回來,老子就幫你提親去!別一天到晚跑人家府裏爬窗戶,丟了老子的臉麵!”
老王爺說著,滿臉的嫌棄。
禦淵聽完卻是笑了起來。
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問道:“糟老頭,你就真沒嫌棄過我是個怪物?”
老王爺回頭看了他一眼,直接罵了回去:
“你怪物咋的了?犯法啊?!你就算是個怪物那也是老子的兒子!”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禦淵幽幽的看著他。
老王爺安靜了瞬息,眼神有一刹的複雜,張嘴又給罵了回去:
“你姓禦!就是老子禦野晟的兒子!”
“洗洗睡吧你!明兒再敢亂跑,老子打斷你的腿!”
罵完兒子之後,老王爺邁著囂張的步伐走人了。
禦淵站在屋子裏,噗哧一笑,眼中有感激。
亦有深深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