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先前這小肉肉還趴在邊上,鼓起腮幫子給他吹風……
禦淵真是想想老臉就陣陣發燙。
稍稍腦補下她幫自己吹風那場麵……
二爺都覺得禽獸。
他雖是個敗類,但敗類也有逼格的啊……
“你是個姑娘家嗎?!”
他一聲嗬斥,瞪著遲柔柔:“你哥沒教過你夜裏老實在屋裏呆著,跟誰學的亂爬窗戶!”
遲柔柔撇嘴瞅著他,“除了你還有誰。”
禦淵登時一噎。
氣勢矮了半截兒。
爬窗這鍋……他認。
“趕緊走,別杵在這兒,看著鬧心!”
禦二爺臉上保持著嫌棄,左顧右盼著又想找那遮羞布。
遲柔柔看出他的想法,立馬壓住他的爪子。
“你可別作了,就你現在那地兒,再蓋上東西,一撕又是掉層皮的結果。”
她說完,站起身來,在屋子裏轉了圈,也沒找到什麼清水,見酒壺裏還是滿的,幹脆就拿過來了。
“你要作甚?”禦淵警惕的看著她。
“消毒。”遲柔柔說著一聳肩,“說了你也聽不懂,老實躺著吧你。”
說完,她直接摁住禦淵的後背。
聲音那叫個無情:“或許有一丟丟痛,你忍住嗷~”
禦二爺正想問一丟丟是多少。
那錐刺股般的痛就如狂潮般直擊靈魂。
像是滔天巨狼迎腚而來,他就是那海中鹹魚,被無處拍打在海岸的礁石上!
慘叫聲都悉數堵在了喉嚨眼不敢叫出來。
遲柔柔看著他那淒慘的模樣,嘖嘖了兩聲,豪邁的把酒壺一丟。
“老爺們咋這麼嬌氣呢?還怕痛……弱雞……”
禦二爺無力的趴著,不知為何自己眼角竟有點濕潤。
他算是徹底醒悟了。
這吃肉肉就是他的劫數啊。
在劫難逃啊……
禦淵真想說:你要不幹脆給我個痛快得了?
遲柔柔歎著氣,坐回榻上。
現在的男人啊,實在太嬌氣了!
她上輩子那會兒斷手斷腳什麼罪沒遭過,掉皮那都是小意思。
“你說你還督察院主呢,黑牢下的酷刑那麼多,你剝過的人皮也不在少數,到自個兒身上這點小傷小痛就憋不住了?”
禦淵聽到她這話,嗤笑了起來:“誰說痛便要忍著才叫英雄?英雄便不怕痛了?”
“嘖,你要是成了僵屍,定是最矯情的那隻。”
遲柔柔嫌棄的說著,手上不知在搗鼓著些什麼
禦淵趴著沒有回頭,聞言倒是笑了起來,忽然感覺受傷的地方又有了涼風。
他立刻皺緊眉,扭頭就見遲柔柔在鼓著腮幫子幫自己吹風呢。
“遲柔柔!你把臉挪開!”他羞怒道。
“閉嘴!再矯情我真揍你了嚶。”遲柔柔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沒出息,被剝了皮也不帶你這樣叫嚷的吧!”
“說的好似你被人剝皮過似的。”
“你怎知我沒被人剝過……”遲柔柔隨口接道,從懷裏拿出準備好的藥膏,就要幫他抹上。
驟然手腕被他用力握緊。
遲柔柔詫異的抬起頭,正對上他那雙森然的眼眸。
禦淵眸光凜冽,語氣裏不覺染上了殺意。
“誰?!”
尤其先前這小肉肉還趴在邊上,鼓起腮幫子給他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