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樓臉上一刹失去血色。
“你也並非真是個傻狗子,當了十幾年的酒囊飯袋,也該醒醒腦子了。”
“至於你娘,我會按家規處置。”
遲柔柔說完,不再看他,轉身離開。
遲玉樓整個人像是被定在原地,邁不開步子,說不出話來,整個人要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禦淵走到他身邊,依舊是那副招人恨的笑臉。
“吃肉肉不知道,但本君知道。”
遲玉樓愕然的看著他。
“你恨錯了人。”
禦二世子臉上掛著燦爛的笑。
“她沒興趣看你笑話,但本君卻是挺有興趣欺負狗子的。”
遲玉樓渾身發抖,目呲欲裂,直接撲了上去:
“禦淵,你這敗類!”
禦淵身子都未挪騰一下,抬腳踹在他肚子上,把遲玉樓踹在了地上。
“京都城人人皆知本君是個敗類,不用你來提醒。”
禦淵漫不經心的盤著核桃,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遲玉樓跪坐在地上,雙目泛紅,腹部疼痛如絞,一時竟爬不起來。
“恨嗎?”
“是不是恨得想要殺了本君?”
禦淵偏頭笑著。
“比武力,你打不過本君;
比權力,碾死你好比碾死一隻螞蟻;
比腦子,你更是沒有。”
禦二世子渾身上下閃爍著敗類之光,津津有味的欺負著小朋友。
“除了像個小娘皮一樣在這兒埋怨你姐姐,覺得世事不公,你還有什麼本事?”
禦淵嗤笑著,“等你變成一個真正男人那天,再說殺本君這大話吧!”
“本君可不喜歡欺負小姑娘。”
禦二爺說完,瀟灑走人。
遲玉樓撐臂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他的背影,怒吼道:
“禦敗類你等著!”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
“一定會!!”
世外高人的話,聽到這話一定就抽身走了。
可敗類爺哪能啊?
他停下腳,回頭一聲譏笑:“等你?本君天賦異稟,人高腿長走路快,你四個蹄子並用都追不上本君。”
“洗洗睡了吧!”
禦二世子擺擺手,走的叫個大搖大擺。
遲玉樓嘴唇都咬破了,“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殺了你……”
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二狗子一邊跺腳一邊抹淚。
禦淵的話像是刀子一樣,一刀刀的紮在他心口,把他那本就不甚堅強的心紮的千瘡百孔,憋著的那些委屈悲憤怨懟一股腦傾巢而出。
遲玉樓站在原地,哭的像個半大的孩子。
……
禦二世子紮完小朋友的心,半點負罪感都沒有,笑的甭提多樂嗬。
阿柒跟在後麵,表情一言難盡。
“二爺,不曾想你也有舍己為人的一天啊……”
禦淵睨向他,“嗬?”
“卑職佩服。”阿柒拱了拱手,撇嘴咕噥道:“您老是怕遲玉樓記恨遲二姑娘,所以把黑鍋全給背了啊?”
“嘖嘖嘖,你不會真看上那二姑娘了吧?”
“不然解釋不通啊……”
“你剛剛橫看豎看都像是在管教未來小舅子。”
阿柒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後,發現自家二爺不動了,盤著核桃笑眯眯的盯著他。
“你這麼有眼力價,猜猜爺接下來要做什麼?”
禦二爺笑的一臉邪氣。
阿柒吞了口唾沫,哭喪臉道:
“咱能換個地兒踹不?”
他的腚,磨難何其多!
他這翹屁嫩腚的存在,難道就是為了給二爺踹的嗎?
“撅著。”禦二爺一挑眉。
阿柒認命的轉過身,撅起翹屁。
禦淵笑眯眯的端詳了一下,認準了方位,就要抬腳之際。
哢嚓。
似有人踩斷了樹枝。
那叫一個巧啊!遲柔柔折返回來,本有事兒還想問一嘴。
正好瞧見敗類爺以‘癡迷’的目光欣賞著自己下屬的美腚,那眼神怎一個‘柔情’了得!
遲柔柔登時肅然起敬:
“對不起!打擾了!”
禦二爺的臉,青了。
打擾你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