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鹽裏滿是生鐵的味道,是何緣故?”
“想來是有人在鹽中藏了鐵器吧。”遲柔柔笑眯眯的說著:
“鹽運向來由朝廷把持,販賣私鹽乃大罪,按說這京都城裏沒人敢有那膽子才對。”
“你們督察院查了這麼久,應該也沒什麼眉目吧?”
“聽你這話,倒像是知道些什麼?”
禦淵翻動著烤雞,“就別賣關子了,說吧。”
“空手套白狼你還挺義正言辭的嘛。”
遲柔柔撇了撇嘴,私鹽案她了解並不多,不過是因為前世出過一樁大事,正好與此事有所牽扯,這才記得罷了。
“除了宇泰鹽鋪外,有好幾家鹽鋪都牽涉案中吧?不過你們查了那麼久,始終沒有確鑿的證據。”
“繼續。”禦淵仔細聽著。
“你們就沒想過,這走私官鹽的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個假的?”
遲柔柔吞了口唾沫,死死盯著那雞兄。
“故布疑陣,轉移視線,讓你們盯緊了涉事的那幾家鹽鋪,而有的人便可以渾水摸魚,趁機銷贓。”
禦淵眸光一亮:
“私鹽本就是一個幌子,隻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那幾家鹽鋪也都是替罪羊罷了!”
“走私官鹽是假,私藏鐵器是真!”
遲柔柔衝他一眨眼:“宇泰鹽鋪的背後東家是誰?”
“宇文閥。”
禦淵神色變得玩味起來:“那麼多鐵器私運入京都城,你是懷疑宇文閥在建私軍?!”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昂,是你懷疑,不是我懷疑。”遲柔柔開始甩裹:“我一個區區弱女子……”
“弱女子你閉嘴吧!”
禦淵扯下個雞腿直接塞她嘴裏。
遲柔柔也不嫌燙,啃得賊賣力,表情有點嫌棄:“你在裏麵放了什麼東西?一股子怪味!”
“你送的鹽。”禦淵壞心眼的笑道。
遲柔柔給了他個白眼,難怪吃起來一股生鐵味兒。
白白糟蹋了這雞。
“弱女子,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禦淵倒是好奇了起來。
“老身知道的事兒,那可多了去了。”遲柔柔神秘兮兮的笑著,朝他湊近了幾分:
“要不你討好討好我,我心情好了,沒準兒多告訴你一點?”
禦淵看著她那晃人的小白牙,與閃爍著油光的小嘴,笑眯眯衝她道:
“沉烏劍本君帶著的,別亂來哦,小肉肉。”
遲柔柔撇了撇嘴,“小氣吧啦。”
她都給他喂了心頭血了,夠這爛芋頭恢複血氣了,再讓她多咬兩口,他又不虧。
再說她今兒還給他送了份大禮!
“聽說你輕而易舉就把宇文卓給放了?”
禦淵把烤毀了的雞放到一邊,動手料理鴿子。
“到嘴的肥肉輕易送跑,你可沒這麼大度,又準備給誰下套呢?”
遲柔柔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拐著彎兒罵誰嚶?我是你這種敗類嗎?”
她那氣急敗壞的小樣兒瞅著莫名嬌憨,禦淵心情一時大好,伸手撓狗似的撓了撓她的下巴。
“這就急眼了,小狗牙都要露出來了……”
遲柔柔怔了下,鬼氣森森的笑了起來:“你拿誰當狗呢,嗷~”
小狗牙一露,對著他的手指頭嗷嗚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