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之餘,她躲到鐵真的背後,就見鐵真一直胳膊無力的耷拉著,顯然也是受了傷。
一屋子人裏。
反倒是宇文卓的傷勢看上去最輕描淡寫了。
宇文彥博額上青筋直冒。
“他們被打斷了腿?我看是你被打傷了腦子吧!”
“我是被打傷腦子了啊……”宇文卓實誠的回答道。
這話把宇文彥博給氣的。
“看來事情的真相已不用再查下去。”
姬玉衍終於開了口,俊臉上眉頭皺緊:
“宇文大人,令侄當眾行凶,幹出這種喪德敗行之事,必須從重處置!”
“二殿下息怒,微臣一定把他帶回府中好生教導。”
“帶回府?宇文大人是想大事化小?”姬玉衍臉上帶著幾分冷色:
“我若是你,就親自把人送去督察院。否則明日早朝上,我定會親自彈劾貴閥!”
宇文彥博一驚,詫異的看著他:“二殿下?!”
“重樓將軍為我大衍朝馳騁疆場,犧牲良多,他的弟弟妹妹卻在京都城被人如此欺淩!”
“此辱不得正法,寒的是我大衍將士之心!枉顧的是陛下與鎮國公府的君臣之誼!”
“你宇文閥是要置陛下,置大衍於不仁不義之境地不成!”
姬玉衍一聲聲質問,令宇文彥博麵色幾變。
他這才仔細打量起遲柔柔姐弟二人。
心裏咯噔一聲。
“你們是重樓將軍的姊弟?”
“正是!”遲玉樓驕傲的昂起下巴。
宇文彥博心叫不會,回頭又是重重一個耳刮子扇在宇文卓的臉上。
“你這孽畜,竟幹出這等天理難容之事!”
“我宇文閥如何能教養出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二叔,我是冤枉的啊!”
宇文卓不斷為自己爭辯道。
可他的話焉會有人相信!
宇文彥博狠下心,讓人把他送去督察院。
拱手對姬玉衍拜道:“二殿下放心,我宇文閥絕不會姑息養奸,這件事,我們宇文閥定會給鎮國公府一個交代!”
姬玉衍諱莫如深的看著他:“這話宇文大人不該對著我說。”
宇文彥博咬了下牙,走到遲柔柔跟前,拱手一禮:
“遲二姑娘放心,這件事,我定會還鎮國公府一個公道。”他說著,抬頭看著遲柔柔,眼神卻是異常冰冷:
“定不會讓你們憑白遭這委屈!”
遲柔柔心裏冷笑,假意擦去眼淚,邊上的遲玉樓卻哼了一聲: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宇文彥博眉頭又是一皺,向姬玉衍告退之後,這才黑著臉離開。
等這些人都走後,姬玉衍回頭看向遲柔柔,目光恢複溫和,輕聲道:
“我送你們回府吧。”
遲柔柔還是那副委屈模樣,嬌滴滴的道了句“不必了”,便羞於見人一般,始終低著頭。
姬玉衍見狀也沒有再作強迫。
目送著遲柔柔他們離開之後,姬玉衍才對撿起地上的一根珠釵,俊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侍衛雲雀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幾分不忿:“那宇文卓可真夠囂張的,欺負人欺負到鎮國公府頭上了。”
“居然對人家女兒家幹出這種事!”
雲雀說完,見姬玉衍沒有作聲,隻是看著那珠釵一直笑著,不由疑惑:“殿下,你笑什麼?”
“沒什麼。”姬玉衍淡淡道:“隻是少見有女子這般豁得出去……”
豁得出去?
雲雀怔了下,“殿下是說,那遲家二姑娘乃是裝的?可我們進來時分明瞧見。”
“是不是裝的不重要。”
姬玉衍勾唇笑著:“重要的是,宇文閥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所以殿下你剛剛是順水推舟,故意幫他們的啊!”雲雀恍然:
“可等宇文彥博回過神,豈非也會怪到殿下你頭上?”
“如此豈不正好。”姬玉衍笑了笑:“宇文閥和督察院之間的恩怨,本王可不想參與進去。”
不想參與?
可您剛剛不久順水推舟給督察院那位送了份人肉‘大禮’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