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遲柔柔都呆在馬車上沒有露麵。
阿柒敏感的察覺到,這一趟出去後,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兒。
二爺的神色看上去也太愉快的樣子。
莫非又與那吃肉肉幹架了?
馬車一路奔馳,從東城門回京,路上化整為零,最後停在了鎮國公府外的小巷裏。
遲柔柔帶著小雲汐從馬車上下來。
阿柒這才看到,車上居然多了一個瘦不拉幾的小丫頭。
“這小女孩是怎麼冒出來的?”
沒人搭理他,氣氛依舊詭異到了極點。
遲柔柔眼神由始至終與禦淵都沒什麼交彙,抱起小雲汐翻牆就進了院。
“二姑娘,你等等我啊。”鐵真就要跟著翻牆回去,禦淵卻叫住了他,丟了一麵令牌在他手上。
“以後她若有事,憑此令直接到督察院來找本君,無人敢攔。”
鐵真像捧著一塊燙手山芋,木訥的點了點頭。
邊上阿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乖乖!
二爺與吃肉肉之間妥妥的有奸情了吧!
居然把貼身的院主令牌都送出去了!
“二爺,你和這吃肉肉……”
“吃肉肉是你叫的嗎?”禦淵聲音一沉,冷睨向他:“沒規沒矩,丟的可是本君的臉!”
阿柒脖子一梗,二爺……你這前後兩幅麵孔啊!
“還愣著幹嘛?背過去!”禦二爺聲音一揚。
阿柒苦哈哈的擰巴著臉,熟練的轉身撅臀,那句二爺你溫柔點還沒說出口。
禦淵狠狠一腳就把他踹了個狗吃屎!
“啊!”阿柒一聲慘叫,這一腳踹的也忒狠了,“二爺,卑職到底又錯哪兒了?!”
“你哪兒也沒錯,爺心情不爽。”
禦淵說著理了理衣襟,渾身舒泰的長籲出一口氣:“發泄完,爽了!打道回府。”
阿柒捂著腚悲憤起身,嗚嗚嗚,這個敗類,太無情了!
……
鎮國公府。
遲柔柔這一消失便是三天不見蹤影。
她這三天沒露臉,焉能沒人懷疑,但都被春兒擋在外間。
可比較淩霄院裏還有別的下人,消息久了總歸是捂不住的。
柳氏前些天被遲柔柔給當眾打了臉,心裏憋著一口怨氣。
遲玉樓與她好說歹說了幾天,母子倆也鬧得是不歡而散。
她更是把這母子離心的罪過怪在了遲柔柔的腦子上。
這幾日一直派人盯著淩霄院這邊,確定了遲柔柔不在府上,認準了這是個機會。
登時‘垂死病中驚坐起’,帶著人風風火火就上了門。
柳氏那囂張嘴臉,哪有半點前些天尋死覓活時的可憐樣。
唯有臉上沒有消下去的青腫,還殘留著被‘侮辱’的痕跡。
府上的人都被叫到了院門口。
春兒死死攔著大門,但畢竟雙拳難第四手:“柳姨娘,二姑娘吩咐了,不能讓人擅闖!”
“擅闖?她遲柔柔人早就跑了,一個空屋子罷了,我闖怎麼了?”
柳氏冷笑道:“她先是被劫匪擄走毀了清白,現在她大哥出事後,也不見她有什麼悲色,活脫脫就是個白眼狼。”
“怕是見家裏頂梁柱倒了,便直接跟著野男人跑了吧!”
春兒咬緊牙關,怒聲道:“柳姨娘可別張口亂說,二姑娘前幾天給你的教訓你忘了嗎?!”
不提這茬還好,提起柳氏更恨。
“嗬,那日你這小賤蹄子也沒少動手吧!今日本夫人就先處置了你!”
不等柳氏手下的人動手。
細軟帶笑的女聲從淩霄院裏響起。
明明是那般嬌柔的語氣,卻像臘月天下的雹子一般,在人心頭砸出陣陣寒氣。
“看來是那日打的還不夠,還沒將你給打清醒啊,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