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與虎謀皮的是你?!”
“誰是虎?”
遲柔柔睨向他,驟然動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撞到後方的柱子上。
遲玉樓滿目驚惶,正對上遲柔柔那雙森然的瞳子。
她明明還是笑著的,但看上去卻似要吃人一般。
縱然下一刻將他的脖子給擰斷,都不足為奇。
遲玉樓頭一遭……切膚的感覺到自己要死了……
這感覺卻是他過去一直看不起的嬌滴滴嚶嚶怪給他的!
她真是遲柔柔嗎?!
忽然,遲柔柔鬆開了手,還是那副笑眯眯人畜無害的樣子,前一刻的殺意,仿佛是他的錯覺。
“乖哦,臭弟弟,以後見麵記得叫二姐嚶。”
遲柔柔拍了拍他的臉蛋,帶著鐵真走了。
遲玉樓捂著自己的脖子杵在原地,那種窒息感仍在胸間泛濫,他看著遲柔柔的背影,蓋不住眼中的驚懼。
他毫不懷疑,遲柔柔剛剛是真想殺了他……
之前遲玉樓追出來,可是親眼目睹了禦淵被潑糞的全過程。
關鍵時刻,分明是遲柔柔把禦淵摁在了原地,讓那男人躲閃不得。她現在到底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
禦王府裏。
徐雲之捏著鼻子站在花圃邊上一個勁兒的大喘氣。
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天娘哦,這哪個砍腦殼的把茅坑炸了嗎?這味兒要熏死老子啊!”
徐雲之扭頭就見一個老家夥翻著白眼走進來。
他拱手行禮道:“王爺。”
禦王爺擺了擺手,鼻子裏塞著兩團棉花,有點喘不過氣,他指著裏屋,一臉嫌棄。
徐雲之麵露無奈,“徐某也剛到,還不知什麼情況。”
阿柒從屋子裏出來,立馬就被老王爺給叫來。
“那臭小子又作什麼妖?他這是抓犯還是掏糞呐?老子這王府以後還住不住人?”
阿柒哭笑不得,趕緊道:
“王爺,世子爺這回也是被人給算計了,這人都氣犯病了。”
禦王爺嘶了一聲,開口卻是:
“還有他被人算計的時候?哈哈哈哈哈哈——”
這狂放的笑聲差點沒把房頂給震塌了。
阿柒一臉無奈。
“王爺,世子爺已洗簌更衣完了,你要不進去看看?”
“進去幹嘛?他個屎娃子有女娃子的大腿好看?走了走了,沒死就成!”老王爺說完,捏著鼻子就走了。
阿柒表情,這倆父子還真是親生的。
敢情您老人家不是來探病的,是來看笑話的。
“徐大夫,那你給進去瞧瞧吧。”
徐雲之臉上帶著嫌棄,還是提著藥箱進去了。
打開簾,就見禦二世子有氣無力的半倚在榻上。
麵色蒼白,有氣無力。
嘖嘖嘖,好一個斯文俊美的弱質病美人兒啊!
徐雲之咳了一聲,指著邊上七八個燃著的香爐,“點這麼多熏香,你是想把自個兒熏成臘肉還是鹹魚?”
禦二爺咬牙切齒,字字如泣,像一頭掉進糞坑依舊不肯屈服的孤傲野狼。
“徐二愣子,給我施針,本君要站起來……”
徐雲之聞言,麻溜拔出銀針,直接紮他臉上。
“你還是躺著吧!”
“現在與虎謀皮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