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隻不過是重新經曆了一遍上輩子的事罷了。
“大少爺出了事,你真的不傷心嗎?”
遲柔柔眨了眨眼,看著東方即將褪去的夜色,淡淡道:“有些事傷心也沒用,現實也不會因為你痛苦就對你手軟。”
她說完,轉身離開。
鐵真看著她的背影,卻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像是孤身一人在蒼茫天地間行走了千百年的獨行者一般。
孑然一身,蒼涼料峭,卻又帶著一種難以撼動的堅定。
隻是感慨沒在心頭繞幾圈,遲二姑娘懶洋洋的嚶嚶聲又傳來:“明早整兩碗大白鵝的血來給本姑娘補補,熬夜最傷皮膚了嚶。”
鐵真:“……”
鐵真:她傷心個屁,他方才定是熬夜產幻!
……
翌日。
鎮國公府早早就熱鬧起來了。
一大早朝中大大小小官員世家便紛紛過來送禮了,倒也不是什麼黃白之物。
放眼看去清一色的,補肝補腎壯yang藥,清腦明目補血丹。
遲柔柔看著這些藥材,心裏嘖嘖兩聲,這些在朝同僚可真客氣啊,送來最多的不是補血就是補腎的藥。
這是替她大哥把生孩子這事兒都惦記好了?
怕他沒了雙腿,就有心無力?
真是,怎麼不幹脆給她送兩個大嫂來呢?
“二小姐,這……”許伯表情也有點怪異。
“收著吧,送上門的心意,拒絕了多不給人家麵子。”
遲二姑娘嚶聲軟語,笑意動人,半點看不出傷心之色,直叫眾人看的在心裏大罵:白眼狼!
鐵真在後邊站著,邊上的家仆有點詫異:“鐵侍衛,你這臉上的傷哪來的?這是給什麼啄了?”
鐵真扯了扯嘴角,“鵝。”
“那畜生可厲害的很,你多想不通跑去找鵝打架?”
鐵侍衛不想說話。
他一大早去給兩隻‘村霸’放血,他容易嗎?差點沒給啄瞎了!
遲柔柔笑睨了他一眼,眼神裏的深意,品,你細品,就是嘲笑。
正這時,門房急急來報。
“二姑娘,督…督察院又來人了!”
遲柔柔眉梢一挑,鐵真緊張。
“抓誰?”
“不是抓誰,是那位禦院主又登門,這是他遞的拜帖。”
遲柔柔翻了個白眼,心道那爛芋頭多大的威風,瞧瞧把你給嚇得這德行。
她拿過拜帖瞧了瞧,笑容多了幾分玩味。
拜帖上寫的還是那些個客套話,可落款卻不再是禦淵,而是禦老王爺的璽印。
那廝今兒是以世子爺的身份來的?
“讓他進來吧。”遲柔柔懶洋洋道,“直接到後花園的池塘邊來見我便是。”
說完,遲二姑娘打著哈欠走了。
下人們麵麵相覷。
這話是何意思?聽上去那敗類世子爺上來像是特意來找她的?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許伯嗬斥門房,說完又看向其他人,警告道:“都管好你們的嘴!”
下人們悻悻的低下頭,不敢多話。
……
禦二世子身上還穿著朝服,顯然是下了早朝便直接過來了。
遲柔柔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隻不過是重新經曆了一遍上輩子的事罷了。
“大少爺出了事,你真的不傷心嗎?”
遲柔柔眨了眨眼,看著東方即將褪去的夜色,淡淡道:“有些事傷心也沒用,現實也不會因為你痛苦就對你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