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淵嘲諷的嗤了一聲,“庸醫。”
“若非我這庸醫,你早死了千百回了。”
“既然我發病必須飲血,血為藥,會否有人的血能根治我的這絕症?”
徐雲之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唔,看來你果然犯病了,這回腦子還有點不清醒了。”
“你可是皮癢?”禦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兒。
徐雲之清雋的臉上沒什麼懼怕之色,提醒道:“世子爺,您可就我這一個朋友了,那些鬼蜮手段還是別對我使了。”
“我那日犯病飲了一女子的血,之後症狀全消,氣息前所未有的平和。”禦淵沉聲道,並未袒露連傷勢也在幾日內愈合之事。
徐雲之有些詫異,沉吟了半晌:“那女子人呢?”
“還在找。”禦淵沉聲道:“但想來也快了。”
“她的血,給我留點。”
禦淵看到他眼中的炙熱之色,勾唇嗤笑了起來:“她可不是大獄裏那些囚犯,可以讓你隨便動刀子。”
“聽你這話,像是已經找到了。”
禦淵當即閉目不語,躺回了榻上,“滾吧。”
徐雲之往桌上放了一瓶丹藥,也不廢話,直接走人了。
他走後不久,禦淵便起身出去了,喚來手下:“遲玉樓審的如何?”
“那小子全招了,說是昨夜去京兆尹大牢是為探監。”
“探監何人?”
“鎮國公府前日送去的一個婢女,說是與外人勾結謀害主子,請京兆尹查辦。”
“一個婢女而已,值得他下獄探監?”禦淵麵露嘲色,“那婢女謀害的是何人?”
“遲玉樓不肯細說,那小子醒來後就有點神神道道的,但是吧這事不難知曉,現在京都上下都傳遍了。”
“嗯?”禦淵挑起眉。
“傳言遲家二姑娘回京途中被劫匪擄走了一段時間,家將去救人,人雖是救回來了,但這女兒家的清白……”
禦淵眉頭皺了皺,看了眼那下屬。
遲二姑娘,遲柔柔?
回京途中被擄……
“她何時被救回來的?”
“似乎就這幾日。”
禦淵眸中異色一閃而過,這下連時間也對上了……
“把遲玉樓送回鎮國公府。”
“另外傳令下去,本君不想在京都城中再聽到此類謠言。”
禦淵轉身朝大獄那邊過去。
侍衛得令後頗為驚訝,阿柒在旁邊也是一臉詭異。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世子爺竟也管起這樣的閑事了,他不是才和那遲二姑娘鬧了一場嗎?”
阿柒點了點頭,摸著下巴,“我聞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邊上同僚看著他,忍不住道:“哪有什麼味道,柒哥你是上茅房又沒帶手紙吧!”
“去你的,你懂個屁!”
阿柒罵完後一陣眉飛色舞,“咱們二爺的春天沒準要到了!”
遲柔柔回到鎮國公府,剛下馬車就猛打了幾個噴嚏。
她老人家揉了揉鼻子。
莫不是先前那個表裏不一的斯文敗類在背後罵她?
嗬,果然那一腳還是輕了,應該直接讓他斷子絕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