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去督察院。”遲柔柔打了個哈欠,直接往外走。
許伯想攔著吧,看著遲柔柔的背影略一踟躇,忙揮手讓下人去辦了。
老人家心裏歎了口氣,二姑娘經此一難倒像是脫胎換骨了,但按她自己說的以前那是韜光養晦。
不過也是,老國公和夫人都是豪傑巾幗,生出的女兒骨子裏又豈會是耙軟的?
柔中帶剛,這才是鎮國公家的女兒嘛!
老人家不知道的是,遲二姑娘那不是柔中帶剛,那是肉中帶刺!
專吸人血的刺!
此去督察院,遲柔柔就帶了鐵真一人。
路上,二姑娘坐在車裏,懶洋洋的衝外問道,“知道為什麼打你板子嗎?”
鐵真老老實實駕馬,“因為卑職辦事不力。”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老身想打你便打了。”
鐵真翻了個白眼,氣樂了,心道你個黃毛丫頭還自稱老身可真有意思。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遲柔柔細軟的嚶嚶笑從馬車裏傳出來,鐵真後背又開始發毛。
總覺得這車裏坐著的不是個瓷娃娃小丫頭片子,而是個活了千年的老妖婆。
“那重點是什麼?”他下意識接茬。
“重點是……你第一次是故意瞞報,小子,你也想看遲玉樓那二狗子挨揍?”
鐵真心肝一顫,手一抖,馬車都歪了兩下,他險險拉住韁繩,穩定呼吸。
“慌什麼?被老身說中了?”
鐵真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曉得自己的小心思是怎麼被看透的。
“你和二狗子有仇?”
“沒有……”鐵真一咬牙,沒有再狡辯,“卑職就是看不慣三少爺平日的做派。”
尤其是敗壞鎮國公府聲名的那些做派!
“巧了,老身也看不慣。”遲柔柔的嚶嚶笑格外動人。
鐵真小聲嘀咕:看不慣那你還打我板子。
“如果不是老身也看不慣他,你就不止是區區二十板子的事兒了。”
鐵真後背又開始發涼。
“你叫什麼鐵真啊,你改名兒叫頭鐵算了。”遲二姑娘懶洋洋的吐槽。
頭鐵真繼續翻了個白眼,心裏暗自發苦,過去他真是小瞧這嬌滴滴的小丫頭了。
哪是什麼小姑娘,說話陰陽怪氣的比老妖婆還嚇人!
督察院門口。
青天白日瞧不見一個行人,眾人對此地避之如鬼神。
馬車停在外間,遲柔柔見鐵真蹲在馬車下,一副給您老當凳子的架勢,她也不客氣,踩在他背上就下了車。
那一腳下去,鐵真臉青了。
這特麼是個小姑娘的體重?死豬都不帶這麼沉的吧?
鐵真差點沒來了個五體投地。
遲柔柔瞥了他一眼,癟嘴,“撲街。”
這聲撲街罵的鐵真還無從反駁,居然頂不住一個小丫頭的重量,他愧為男人啊!
督察院的四麵黑牆,瞅著就給人極大壓迫感,門口還立著兩尊凶獸石像,瞅著威儀駭人。
“站住!”
遲柔柔剛上前,就被人喝住。
“督察院乃朝中重地,閑雜人等不得擅闖!”守門的督查衛厲聲道。
遲柔柔眨巴了下眼,幹脆利落的掏出一錠金子遞過去。
“備車,去督察院。”遲柔柔打了個哈欠,直接往外走。
許伯想攔著吧,看著遲柔柔的背影略一踟躇,忙揮手讓下人去辦了。
老人家心裏歎了口氣,二姑娘經此一難倒像是脫胎換骨了,但按她自己說的以前那是韜光養晦。
不過也是,老國公和夫人都是豪傑巾幗,生出的女兒骨子裏又豈會是耙軟的?
柔中帶剛,這才是鎮國公家的女兒嘛!
老人家不知道的是,遲二姑娘那不是柔中帶剛,那是肉中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