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老王爺戰時受了傷,之後交出了兵符,便一直賦閑在家。禦王妃也是一名巾幗,隨軍時死在了戰場上。
禦王府先世子早夭,老王爺膝下便隻有二兒子這一根獨苗苗,便是而今的世子禦淵。
一輛馬車停在王府跟前,從裏跳下來的男子身材高挑,生的斯斯文文,桃花眼自含笑,慣愛眯著,顯得貴介慵懶。
頗有幾分午睡剛醒的樣子。
王府門房一見著他,登時麵露喜色,朝內通報。
“快告訴王爺,世子爺回來了!”
禦淵懶洋洋往裏走著,阿柒老實巴交跟在後麵,沒走幾步,禦淵斜了他一眼:“你還杵著作甚?”
“二爺,卑職不跟著你去哪兒?”
“讓你找的人找著了?”禦淵俊眉一挑。
阿柒登時委屈,“卑職這就去。”
這京都城那麼大,他打哪兒去找一個力大如牛生了狗牙,還一身肉味的女人啊?
二爺你可真會給卑職找活幹!
禦淵往府內走,對迎來的管家道:“讓老家夥先自個兒玩著,我去給大哥上了香再去見他。”
管家苦笑。
老家夥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禦淵去宗祠拜了大哥之後,便先回了房。
站在銅鏡前脫去外袍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先前在京郊所受的傷已全然不見,就同他脖子上被咬出來的血窟窿一樣,看上去仿佛未曾遇襲過一般!
禦淵眸光微沉。
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血?
他這血症暗疾一發作,非得飲血不可,但每次縱是飲血過後也必然有一段虛弱期。
唯獨這一次。
那女人的血,仿佛能完全壓製住他的血症。
醒來之後,非但沒有困乏虛弱之感,身體裏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力量在澎湃著。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禦淵笑了起來,眸光冷冽玩味。
那女人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她最後掐昏了他,應該是動了殺機才對,怎又沒下手呢?
壓下心事,禦淵換了身衣裳,出門去見自家那老家夥。
到了後花園,果不其然,就瞧著鶯歌燕舞,美姬如紛蝶在花叢裏扭動著腰肢。
對麵亭子裏坐著幾人。
禦淵卻沒往園子裏去,而是直奔草叢。
就見草叢堆裏冒著一個背影猥瑣的老漢,瞅著那些美姬們不斷點頭吸氣。
“這個漂亮……”
“哎呦呦,這胳膊手白的哦……”
禦淵笑眯眯走到對方身後,步履之輕,竟沒發出一點動靜。
他猛地出掌,不料對方像後腦袋有眼睛一般,反手就接住。
“臭小子,你想天打雷劈啊!”
禦淵勾唇笑了起來,“父王好雅興啊,親兒子在外被人截殺,你還有閑心,在此看人跳舞?”
蹲在地上的老漢顯然便是禦王,至於他這獨特的惡趣味嘛,不予置評。
禦王爺瞅了他一眼,嘴角耷拉,“你這不還沒死嘛?爬開爬開,別打擾老夫看美人!”
禦淵看他那樣,不怒反笑,打了個響指。
絲竹聲戛然而止,跳舞的美姬與那些佯裝看客的仆人們紛紛退下。
隻是老王爺戰時受了傷,之後交出了兵符,便一直賦閑在家。禦王妃也是一名巾幗,隨軍時死在了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