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遲柔柔扭著小腰又走了。
那背影說不出的慵懶自在,許伯瞅著一愣,不知她要做什麼,忙請郎中暫離,這又去傳了府裏其他人。
正堂那邊,遲柔柔沒骨頭似的坐在椅子上,等人全都到齊,雲英被家丁們押解上來。
她倒好進門就開始哭哭啼啼,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二姑娘,奴婢究竟犯了何事,求您明示,也好讓奴婢死個明白?”
過往遲柔柔性子最柔,那是旁人說什麼她信什麼。
幹撒,撒不會,嚶嚶最擅長。
眼下她往堂前主位上一坐,雖是端著架子的,偏生那白生生嬌滴滴的小臉瞅著就是副人畜無害樣兒。
“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還需要與你說明白什麼嚶?”
瞧瞧。
一開口的嚶嚶嗓出來,更沒威信了。
不像是要懲罰人,倒像是在開玩笑。
雲英臉上都沒什麼惶恐之色,反倒無辜的看著她。
許伯也是一臉無奈。
外間小人們竊竊私語。
“二姑娘這腦子是不是給嚇糊塗了?”
惹。
好氣。
遲柔柔臉黑下去了。
她慢騰騰站起身,走到雲英跟前,動作快若脫兔,一腳就踹在雲英心口上。
“哇!”
雲英一聲慘叫直接噴出口血來,感覺像是被頭牛給踹在了心坎。
原本竊笑著的下人齊齊嚇得變了臉色。
這……
這怎麼一腳就給人踹吐血了?
“這麼會演?就老身這小胳膊小腿兒能把你踹吐血?”遲柔柔睜著無辜的大眼睛。
這話一出來,眾人也狐疑了。
的確,二姑娘這小身板連刀都拎不動,怎能把人踹吐血?
這雲英未免戲太過了……
這到底鬧什麼呢?
雲英痛的幾乎發不出聲,驚懼的看著遲柔柔,眼藏怨恨,“二姑娘,我對你忠心耿耿,實在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啊。”
“忠心?那我問你,那些劫匪擄人時你在何處?”
“奴婢險險逃脫,趕回來找人救您啊……”
“劫匪凶殘,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奴婢竟能毫發無損的逃回來?”遲柔柔眉梢一挑,鼓起掌:
“沒看出來呀,雲英,女中豪傑嚶~”
本是嘲諷的語氣,她這嚶嚶嗓出來,愣是有種真心佩服的即視感。
遲柔柔很不爽。
雲英神色古怪,弱弱道:“二姑娘太抬舉奴婢了……”
抬舉你個雞!老身在認真的審訊你好嗎?!
遲柔柔抬頭看著這一屋子奴婢下人。
一個個臉上還帶著笑,看她的眼神中同情多過無奈。
仿佛心裏都在想,二姑娘怕是被劫匪給嚇傻了。
“二姑娘遭了劫匪,雖保住了性命,但蒙救時衣衫不整怕是已清白不保,以後這聲名怕是全毀了。”
遲柔柔不緊不慢的說著,眼見眾人變了臉色。
“你們心裏可是在想此事?”
“二姑娘……”許伯就要解釋。
遲柔柔聲音忽然一揚起:“我不過剛回府上,這消息是從誰人嘴裏傳出去的?”
許伯怔了下,下意識看向雲英。
先前雲英回來求救時在門口便大張旗鼓的嚷嚷著,莫說府內,便是府外的人估計都聽到了。
說完,遲柔柔扭著小腰又走了。
那背影說不出的慵懶自在,許伯瞅著一愣,不知她要做什麼,忙請郎中暫離,這又去傳了府裏其他人。
正堂那邊,遲柔柔沒骨頭似的坐在椅子上,等人全都到齊,雲英被家丁們押解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