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已經跟人訂婚了,未婚夫顧文西是城裏的大學生,人長的好對她又專情,眼看兩人就要回城裏結婚,沒成想就出了這檔子事。
後來顧文西父母找上門來退了親,她被迫嫁給了陸大成,一生的悲劇也由此開始。
想到上輩子被陸大成折磨的生不如死,寧夏渾身都顫抖起來。
陸大成不光是個老色棍,更是個變態!要不是顧忌臥病在床的老娘,她早就跳河尋死了!
後來陸大成在石料廠幹活時,下半身卷進了機器裏,從大腿根以下全部截肢,她本來以為可以擺脫這個惡魔了,哪想到又懷了孕,有了妞妞……
想到上一生的悲慘經曆,寧夏咬著牙掀開被子就往炕下跳,想去阻止母親。
哪知她腳剛一沾地,眼前就一陣發黑。
外麵,談話仍然在繼續。
“桂芬,不是我說,就你家這條件,夏夏也找不著啥好對象,這十裏八村的誰不忌諱你是個寡婦?夏夏也大了,你還留著她這麼大個姑娘在家吃幹飯啊?”
大伯母王金蘭嗓音有些尖銳,尤其在說到“十裏八鄉誰不忌諱你一個寡婦”的時候,語氣裏帶了不屑!
母親的聲音有些為難道,“這,這我得問問夏夏的意思……”
“你問她幹啥?”王金蘭的嗓音拔高了,“她一個女娃子懂什麼!誰家說親不都是長輩同意就行?”
大概是看到於桂芬實在有些抵觸,王金蘭又放低了聲音,作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道,“她二嬸,要不是俺家鎖子傷了頭急需一筆錢治病,咱也不能收這聘禮,可鎖子是咱老寧家最有出息的孩子,鎮上醫生說他這回傷了腦袋,得了個啥腦震蕩,這以後還咋讀書?
你也是看著鎖子長大的,能忍心看著鎖子耽誤了治病?再說了,以後夏夏嫁過去,鎖子也是她弟弟,能不給她撐腰?那陸大成也不敢欺負她,以後裏外都是夏夏做主,你想想這是不是個好事兒?”
看對麵不做聲,王金蘭跳下炕就作勢欲跪,扯著嗓子哭嚎,“夏夏媽,你就當行行好,俺家鎖子的頭可拖不得了……”
寧夏媽嚇了一跳,忙跳下來手忙腳亂去拉她,漲紅了臉道,“大嫂,這可使不得,這,這……”
寧夏在屋裏氣的渾身發抖,屁的會給她撐腰!
上輩子她差點被陸大成折磨死,可沒見老寧家一個人給她出頭!
她咬牙將簾子一掀就衝了出來。
外間炕上坐著兩個女人,一個穿著件素白的襯衫,黑藍色長褲,一頭黑發挽在腦後,看起來就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是她的母親於桂芬。
而另一個身形肥胖,穿著件水紅色襯衫,肥碩的身材將衣服塞的滿滿的,手腕上還套著一個亮晃晃的銅鐲子,穿著打扮可比她媽強多了。
正是她的大伯母王金蘭!
看她出來,於桂芬嚇了一跳,一臉憂心道,“夏夏,你咋起來了?好點了沒……”
寧夏沒吭聲,一眼掃到炕上小桌子上擺著兩盒時興的糕點,還有半斤水果糖。
那時候她已經跟人訂婚了,未婚夫顧文西是城裏的大學生,人長的好對她又專情,眼看兩人就要回城裏結婚,沒成想就出了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