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斷王添和高峰的電話,老婆楊舒婷便用鑰匙開門回家了。

“你去哪裏了?”馬駿黑著臉問。

“我去你兒子的病房了,怎麼啦?”楊舒婷回答說。

“我問你,王添帶著丨警丨察去醫院已經將打傷我們兒子那個小子抓了,你為什麼讓他們將人放了?”馬駿質問道。

“我還不是怕影響你的形象,才讓他們放人的?”楊舒婷敷衍道。

“為什麼?”馬駿不解地問。

“是你兒子從10號病房裏跑去3號病房裏將李家飯店的老板娘打傷在先,醫院裏的醫生和病人都看到了,如果他們把那小子抓走了,一定以為是你指使丨警丨察幹的,如果有人捅到上邊去,恐怕對你不利。”楊舒婷解釋說。

“真是這樣的嗎?”馬駿狐疑地問。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王添呀?”楊舒婷理直氣壯地說。

“那王添怎麼說是你讓他們把那小子放走的?”馬駿質問道。

“他是怕沒辦法給你交差,所以才這麼說的,如果你向他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就會覺得我這樣做是正確的了,”楊舒婷故意說:“我兒子被人打傷了,我比你還心疼,但做事情要考慮後果,你說是吧?”

“這樣的話,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嗎?”馬駿幽幽地說。

“你一個大區長,要替你兒子報仇的話,何必在乎一時半會呢?”楊舒婷用一副不悅的語氣,模棱兩可地說。

“好吧,我聽你的,”馬駿帶著責備的口吻說道:“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就讓丨警丨察把那小子帶走就行了,別管對我有什麼影響,明白嗎?”

“嗯,我明白了。”張夢婷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裏在想:“我一定要找機會弄清楚那小子脖子上掛那塊玉墜的來曆,一旦把這件事弄清楚了,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冬梅與王添通完電話,立即離開家門。

她在金秋花園小區門口跳上了一輛出租車,說明目的地後,出租車司機將她拉到了南華市看守所門口。

李冬梅付費下車,朝看守所裏走去。

“請問,你找誰?”門崗見她是一個穿著時尚的大美女,說話還算客氣。

“我是來找你們高所長的。”李冬梅可不敢說自己是犯罪嫌疑人的家屬,要不然,被門崗盤問一番不說,還得經過裏麵當官的看守同意。

“都這麼晚了,我們所長是不會見任何人的。”門崗知道高所長今晚在辦公室裏值班,沒有離開看守所,斷然拒絕道。

“是……是高所長打電話讓我來的……”李冬梅撒謊說。

“你是他什麼人?”門崗稍有興致地問。

“我是他的朋友。”李冬梅曾隨丈夫趙奕一起和高峰在一桌上吃過飯,對高峰還算比較熟悉,便搪塞道。

“你真的和高所長約好了嗎?”門崗盤問道。

“是的,我一接到他的電話就過來了。”李冬梅點頭說。

門崗見李冬梅有些麵善,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也比較友善,不像是在撒謊,便拿出一本登記薄交到她手裏,說道:

“那你先用證件在這裏登記,再進去所長辦公室裏去找高所長吧!”

“謝謝!”李冬梅衝門崗感激一笑。

李冬梅從手提包裏摸出自己的身份證,在登記薄上龍飛鳳舞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之後,向門崗告辭一聲,便衝進了看守所辦公大樓。

李冬梅小跑似的來到高所長的辦公室門口時,見房門虛掩著,本想直接推門而入,但想起自己是來求人辦事的,便伸出手,禮貌性地敲了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