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有一兩個月,恐怕是不能痊愈。

他現在對我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我抓來剝皮、抽筋,然後將我生吞活剝,這家夥不僅恨我,還恨李家飯店的老板娘李冬梅,昨天晚上,他的父親馬駿授意城關派出所所長王添讓黑道上的人砸了李家飯店之後,馬小虎心裏仍不解恨,立誓要親自抓到我,以報一箭之仇。

昨天中午,隨馬小虎一起在李家飯店吃飯,被我打傷的四名主要同夥皮糙肉厚,沒有傷及到內髒和筋骨,身體並無大礙。

這些人進醫院經過檢查和包紮處理後,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均候在他的病床前,對他進行貼身保護。

“你們知道那小子是什麼來路嗎?”馬小虎現在看起來氣色不錯,環視站在病房裏的幾人一眼,眯著眼睛問道。

一個腦袋長得像豬頭的男人率先回答說:“那家夥的身手不錯,估計是練武的,他的功夫應該是從少林寺學來的。”

“對對對,他使用的就是少林寺的撩陰腿,”另一個長得像猴子的男人附和道:“這種腿法速度快,毫無預兆,角度位置低,難以防守或躲避。”

“你們懂個屁,”馬小虎瞪了豬頭和瘦猴一眼,說道:“據說,那家夥名叫李向陽,剛來南華沒幾天,從小向一位在山裏隱居的高人拜師學藝,身手極強,一般情況下,是沒人奈何得了他的,更不用說你們幾個飯桶了。”

“難怪,我們十幾個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瘦猴並不敢頂嘴,眨巴眨巴小眼睛,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讓那家夥白揍一頓吧?”

“當然不能,”馬小虎臉上露出一絲奸笑,得意地說:“我老爸已經讓城關派出所的丨警丨察四處抓他了,隻要這小子落到丨警丨察手裏,不需要我們動手,丨警丨察會替我們收拾他,為我們出口惡氣的,等那家夥坐牢了,我再找人去監獄裏收拾他,一定會讓那家夥生不如死,知道和我馬小虎作對的下場……”

“還是老大有本事,不用吹灰之力,就讓那家夥進去了。”豬頭恭維道。

“少他丫的拍我的馬屁,我再有本事,還不是被那家夥打傷住院了嗎?”馬小虎責備豬頭一句,指著四名同夥,大聲說道:“你們幾個以後都跟我機靈點,以後再讓老子被人打了,就別繼續跟著我混了,聽見沒有?”

“聽見了!”四人起身說道。

一個個站得跟標杆似的,生怕遭到馬小虎的訓斥。

馬小虎這次受傷住院,他們是有責任的,隻恨他們技不如人,沒有保護好他們的老大,一個個心裏有愧。

吱呀!

一聲門響,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夫人好!”馬小虎的母親楊舒婷走進病房時,站在馬小虎病床前的四名小弟紛紛向她打招呼。

楊舒婷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視了一眼,朝他們揮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現在有事和小虎談一談!”

四人隨即排成一字型,知趣地離開了病房。

待幾人出屋之後,楊舒婷坐到馬小虎的病床上,看著兒子那根折斷的胳膊,以及那張瘦削的臉,心疼地問:

“小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媽,疼!好疼!”馬小虎哭喪著臉,說道:“你兒子什麼時候被人傷成這樣過,一定要讓老爸跟我做主呀?”

“哎,你的事情,你老爸已經盡力了!”楊舒婷歎口氣說道。

“老媽,你這是什麼意思?”馬小虎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