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滾滾的jing告之聲呼嘯而過,原本站在莊外仿佛木頭人般的數百黑衣人忽然高聲的“赫赫”的叫喊以來,一邊喊還一邊跺著腳,踩的是一種有些奇怪的節奏。
張雲天不由得一驚,這半空中三人都在築基期以上修為,具體達到什麼級別,自己也看不透。張雲天撚住心神,氣出丹田,朗聲說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光臨我呼嘯山莊?”
雲頭按下,空中三人將飛行法器降到比莊院護牆高丈許的位置,那厲火上人摸了摸自己光亮的頭,不屑的問道:“你可是那呼嘯山莊莊主張雲天?”
“剛才聽到我說的話了吧?當然,那些人中不包括你,你今天必須死,但是你的那些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如果識趣,求饒與本座,或可饒的一命也未可知。時間不多,你可要掂量著辦啊。。”嘿嘿嘿,空中三人冷笑連連。
“放你娘的屁,就憑你們這三張破嘴,也敢來挑我山莊,做夢去吧。廢話少說,這莊裏沒有孬種,要戰便戰,娘們一般,碎嘴個球啊!”未待張雲天搭腔,那張雲海已是跳著腳的指著空中幾人罵了起來。
張雲天撫掌大笑道:“哈哈,痛快,二弟好氣魄!爾等,聽著,若是朋友,莊內好酒管夠,若是尋仇,這裏就是你們的埋骨之鄉。”
“好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既然不懂的領情,那就讓我無雙教的文一海告訴你們什麼叫差距。”說罷,空中的黑衣老者一催腳下之劍,如閃電一般,奔著莊門衝了過來,同時手一翻,手心裏便燃起一藍se的火團,在距莊門還有十來丈的地方一抖手,那藍se火團就如離弦之箭一樣奔張雲天等人的方向打了過來。
張雲天暗叫不好,雖說大陣已開,但畢竟沒有完全開啟,能否承受住這築基期高手的全力一擊,還真是未知數。
說話間,那藍se火團帶著劇烈的高溫堪堪就要飛過護牆時,嗡的一聲一道高約十來丈的透明幕牆陡然出現,微微顫動,如水波蕩漾。“嘭”的一聲巨大的炸響,藍se火苗四處飛濺,在空中能量似乎在飛快的消失,居然帶著一絲不甘的嘯聲,化作了虛無。
預想中的巨大爆炸場麵沒有出現,就是莊院護牆也沒有絲毫的影響,光幕消失了,一切如初。張雲天把心安了下來,看來,雖是殘缺的大陣,依然具有著相當的防護能力。
這讓空中三人也不免吃了一驚,那黑衣老者乃是無雙教的第一長老,雖說是花無雙的裙下之臣。但文博天的名號和數十年的修為,在江湖中那也是響當當的一號。
再加上他剛剛進入築基期不久,信心滿滿,沒想到今天在眾目睽睽下搶先出手,竟然吃了癟,不由得惱羞成怒。
於是大吼一聲:“早聽說,這裏有個什麼子母七星陣,今ri看來確實有點名堂。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藍妖悶心雷’吧。”說罷左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黃橙橙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辭,右手拚劍指點向符紙,在符紙上方數寸的地方畫了幾圈,然後把符紙往空中一拋,喊了聲:“去”
就見空中符紙已沒有了蹤影,而是顯出了一個西瓜大小的藍藍的光球,蘊含的恐怖的毀滅氣息。在光球的表麵還不時的凸出一個似人似妖的藍靛靛的妖臉來,居然還能發出類似於群鼠撕咬時的嗞嗞嗞叫聲,讓人聽起來禁不住寒毛直豎。
那藍se光球在黑衣文長老的頭上迅速轉了一圈,然後直奔莊院護牆衝去。。。
護牆剁上的護衛,基本都是普通的武者,見到對方的高手變化莫測的實施其仙家的手段,不免有些慌亂,氣氛也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張雲天很敏銳的發現了這點,穩軍心可是戰之根本。
也就在對方黑衣文長老第二次施法時,張雲天已是從隨從手中將自己的千裏追雲弓拿在了手上,扣上了繡金雙頭箭,這種箭可不一般,采用雙頭,一個頭比另外一個稍長一點,稍短的那個箭頭部位被打入了金絲描成的神秘符號,形成微型法陣,注入法力即可鎖定目標。
張雲天目前還隻是練氣期巔峰,體內還沒有法力,箭頭上微型法陣中的法力是請高人提前已經注入的,此時隻要用念力催動就行了。
箭杆是銀se的,箭的尾部有個圓孔,嵌進去一個圓環,在飛行時,圓環在孔內可以高速旋轉,引動箭杆呈不規則的曲線運行。這種箭,張雲天一共隻有三隻,極其珍貴。平時都是寶貝一樣jing心收藏著。今天這個局麵,開局如果沒有頂住,那後麵的敗退恐怕就是轉眼之間的事了。
眼看對方藍se光球已經脫手,帶著炎炎的毀滅氣息直撲過來,張雲天暗暗憋住氣,將念力催入箭頭,然後手一鬆。“嗖”的一聲,雙頭箭飛了出去。
那護牆光幕隻擋外界攻擊,對裏麵出去的一概不問。雙頭箭忽而在左,忽而飛右,忽而上竄,忽而下跳。並發出突然尖嘯刺耳突然又無聲無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