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董嬤嬤擔心地望著她,“樊姐兒……”
柴未樊搖搖頭, “我沒事,嬤嬤。”
“可是佩姐兒出事了?”
柴未樊垂下頭, 沒回答, 董嬤嬤沉沉歎了口氣,合上眼,鬱鬱不說話。
兩人回到永和宮,惠太妃笑『吟』『吟』地看著她們, 等著她們回複好消息, 卻在看到她們的臉『色』後將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了起來。
“怎麼了?”
董嬤嬤看向柴未樊。
柴未樊緊緊抿著唇, 麵『色』沉鬱。
惠太妃臉『色』冷凝,揮手,“都下去。”
待所有人都下去後,惠太妃又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柴未樊低聲將二姐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惠太妃狠狠拍了兩下桌子,怒道:“她們非要跟所有人離心不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人家陳府能瞧得上你?”
惠太妃這次是被氣慘了, 所以有點口不擇言。
柴未樊也很氣, 偏偏此事她一點辦法都沒, 隻能依賴於姑母, 看她能不能想點辦法。
畢竟這是事關二姐一輩子的大事。
惠太妃坐在上頭, 身子疲軟, 似乎柴府每次鬧點事, 都讓她更衰老疲軟一點。
柴未樊心疼,“姑母,這事情還沒個準信,咱們都知道陳府不可能同意這門婚事,大伯母的打算自然也就落空了。”
惠太妃冷笑一聲,“就怕她自個心裏沒點底數呢。”
柴未樊低下頭。
回到自己的房間,聽晴聽說這件事,氣憤之餘又有些慶幸。
幸好姑娘養在娘娘膝下,不必受府裏束縛,不然還不知道府裏怎麼拿姑娘的婚事作繭子呢。
當然,這話她沒說,現在倒黴的人成了二姑娘,說這話豈不是讓二姑娘難堪。
因著二姐這件事,柴未樊連續好幾天都沒精神,到該給太皇太後請安的日子,她才勉強提起精神來。
請安的日子,閑話過後,太皇太後提起長公主的婚事。
“書兒都十六了,她與勇毅侯世子的婚事也該準備起來了。”
長公主猝不及防祖母突然提起這件事,俏臉一紅,側過身,半天沒吭聲。
陳太妃笑道:“臣妾原還想跟您說這件事。”
太皇太後點頭,“雖說不舍得,但女兒家大了,民間有句話叫,留來留去留成仇,時間長了,書兒該埋怨你這個母妃和我這個祖母了。”
饒是長公主臉皮厚,也被祖母說的坐不住了,立即嗔道:“祖母~”
太皇太後和太後開懷大笑。
柴未樊由衷地為長公主高興,又有些心酸,長公主的婚事有陳太妃和太皇太後把關在意,可是二姐她,卻一個人在柴府傷心落淚。
這世道,到底對女子多有不公。
這幾日,惠太妃仔細考慮一番,將大太太宣了進來。
大太太早就料想到柴未樊必將此事告訴惠太妃,但她就是鐵了心要辦這事,即使娘娘萬分嗬斥,苦口婆心,她仍不鬆口,最後,大太太是被轟出去的。
惠太妃對著柴未樊,沉痛不已,“樊兒,你說我是不是錯了,我就不該再管那邊。”
柴未樊安慰她,“姑母,您別這樣,如果您不再管柴府,我怎麼辦?二姐怎麼辦?”
聞言,惠太妃麵『色』稍霽,隻是心裏到底有鬱結,早早便休息了,連晚膳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