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話中夾雜了十分的輕蔑之意,讓孔音再也忍耐不住,劍指她道:“你這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我就讓你嚐嚐六級雷吼劍的厲害!”立即調動全部的劍力發出了一道驚雷劍氣,就如爆破一樣的響亮。
孔音使出這一招時,忘記了周圍還有數千的官兵,他們原本就因越來越大的雪導致的寒冷而哆嗦發顫,現在又被這巨響震得耳朵受不了,兩者相互作用,身體支撐不住都倒了下去,包括他們的戰馬,龍子真同樣是站立不穩。
白衣女子立即卷起一道劍花,舞出許多白『色』的霧氣來,伴著飄落的大雪推送了出去,『迷』住了孔音的視線,並從一旁扯出,驚雷劍氣穿過白霧時,撲了個空。
孔音震驚不已,因為這幾乎是他使出全力的一擊了,竟然被她輕鬆地躲閃了過去,於是方寸大『亂』,瞧見白衣女子的身影就揮出一劍,連續發出六劍也沒有一劍碰到白衣女子,倒是劍氣飛過把幾間屋子給破壞了,傷及了多個要站起來的官兵。
冷靜片刻後,他突然認清了眼前的實情,幾乎全部的官兵倒在地上站不起來,蜷縮成一團,冷得厲害,加上他音波劍氣的作用,連力氣也沒了,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也開始有些麻木了。“糟了!我中了這小妞的計了?從一開始就中了計,我早該意識到的,這雪不是她單純因玩而做出來的法術,而是一股削弱敵人的寒氣!”
白衣女子瞧見孔音眼中的驚駭模樣,便笑嘻嘻道:“孔長老是不是累了?若您不出手,那我可是要出手啦!”
聽到“出手”二字,孔音渾身一個震顫,向她望去。見到白衣女子轉動長劍,向他送出一劍,從劍鋒中飛出一道白裏頭綠的劍氣,化作一支堅硬鋒利的冰錐飛了過去,孔音提起劍猛力擊打,將冰錐給擊碎。但緊接著,白衣女子不斷地揮動長劍,發出一支支冰錐連續攻擊而來,孔音奮力揮劍,一一將冰錐擊落。
也不知道擊落了多少支冰錐,隻是見到他跟前的地上散落了許多碎冰塊。他開始有些氣喘,果真如白衣女子所言,他的體力有些跟不上了。望著眼前嘻嘻發笑的少女,他覺得這是一種無聲的嘲諷,因為自己是一名劍術長老,卻要敗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上了,日後倘若傳揚了出去,恐怕再無臉麵出現在江湖上了,更不可能去參加什麼中州論劍了,這樣隻能給震州丟臉,雷州主也不可能會讓他去。
“怎麼了?孔長老,體力不支了麼?”白衣女子似一個小孩子一樣說話,“我還沒有玩夠呢!再看我這招!”
孔音聽了,忙鎮定起來,但沒有瞧見冰錐飛來,隻見到她在原地舞動著劍,不知要做什麼。一刻鍾不到,他知道了她的用意。孔音麵前的那一層碎冰塊開始浮動起來,飄散在空中,很快就將孔音包圍了,每一個小碎冰開始拉長,變得極其鋒利,就如一根根針一樣,針頭絲絲地盯著他。
這一刻他害怕了,但是作為曆經戰陣的長著,本能的反應是趕緊消滅掉這些冰針,而不是等它們主動來攻擊。於是立即提起雷吼劍,重重地敲擊劍身,然後揮動長劍,並深深地喊出一聲,『蕩』出一道十分響徹的音波。奇怪的是,他本以為這使出全力的音波應該是能輕易震斷這些冰針的,可是這些冰針隻是在空中晃動了幾下,沒有被破碎。
他睜大了眼,“糟了!我的手和舌頭都麻木了,發出聲了。”
“孔長老,接我這一招哦!”然後冰魄之刃落下,上千根冰針向孔音『射』去,孔音奮力揮動著雷吼劍,擊打著冰針,接著是一陣狂『亂』的舞動,聽到“咚咚咚”地聲響,也聽到了孔音“啊”地喊叫聲,最後冰針大部分被擊落,少部分分別刺進了孔音的臉上、手臂上、腿上、胸前、腹部、後背,他站立不住,趴倒在了地上,手腳還在不停地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