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婉晚的態度,段鶴軒頻頻的歎氣,若是朝堂上的事他定不會這樣大費腦筋。可在麵對婉晚的時候,他總是無緣由的感到力不從心。
“婉晚究竟是要我如何做才能夠消氣?”段鶴軒一臉真誠的問到。
婉晚對於段鶴軒的態度卻並不領情。轉了身進了煊錦宮的宮門。“容我再想想吧。”
看著婉晚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段鶴軒的心頭蒙上了一層濃稠的陰影,阻塞了他的呼吸,讓段鶴軒的心情也跟著一並沉重了起來。
看到婉晚走進煊錦宮的宮院,一直焦急守候的青萱迎上前來說道:“王妃,你剛剛娶了哪裏?說是要在宮門口散步,我出來一看你竟不見了蹤影。可把我著急壞了。好在王爺一直沒有發現,否則又該責備奴婢了。”青萱『露』出了一臉委屈的樣子。
婉晚卻從青萱的話裏麵理解到了另一層的意思。“我消失了這麼久,王爺一直都沒有發現嗎?”
可拿到婉晚的表情,青萱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若是不久前也許她也並不會理解。但是自從對風淩源以心相許後,便慢慢的了解了男女之間的微妙感情。於是連忙替鳳淩睿辯解道:“因為剛才王爺在招待段大人,所以才會無暇顧及王妃的。”
婉晚並不想要生氣,但是最近發現自己竟變得愈發的敏感了起來,連她自己都有些不適。可還是無法抑製衝動的情緒。“可是段大人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他也不知道出門來尋我……”
“王妃怎麼知道段大人已經走了的……剛剛段大人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你在門口說是在散步的。可是段大人跟王爺說完事情就離開了啊。莫不是在路上你們遇到了?”青萱好奇的問道。
“確實是遇到了。”婉晚說起話論起有些心虛。她上了台階,在青萱小心的攙扶下進到了偏殿。
此時的鳳淩睿竟還在看書。對於進來的婉晚也隻是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回來了啊。”
鳳淩睿漫不經心的語氣無來由的使得婉晚感到異常的惱火,於是也不理會鳳淩睿便兀自進了寢店。
看到婉晚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的鳳淩睿看到青萱在衝自己無聲的打著手勢。那意思好像是追上婉晚貼心的安慰一番。
近日因為一些瑣事鳳淩睿感到焦頭爛額,後不容易閑暇卻不知為何竟惹惱了婉晚,於是便歎息了一聲也隨著她進了裏邊的寢店。
婉晚已經自行放下了床帳,一頭鑽進了被子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淩睿走過去撩開撒花的帳幔輕聲說道:“不怕熱嗎,小心長了一身地 痱子。”
“就是生了痱子也與你無關!”被子裏的婉晚用委屈的聲音說道。
鳳淩睿坐到了床邊,試圖撩開錦被。但是婉晚早有準備,將被角緊緊的抓在了手裏。
“我是如何惹你生氣了?”鳳淩睿無奈的問道。
聽著鳳淩睿略感煩躁的語氣婉晚心中就有些不安。於是努力的按耐了自己的情緒從被子中將頭鑽了出來。“我消失了許久,你竟不知道出門來尋我!”
麵對婉晚的不滿,鳳淩睿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是為了這檔子事啊。我方才因為和段大人說話,想到這日後被爭奪皇後之位後宮之中發生的明爭暗奪便一時失了神。”
“你不是在看書嗎?哪裏像是失神的樣子啊?”
“我雖然視線是放在書中,腦子裏的事旁人又怎會知道呢。”鳳淩睿說著便伸了手輕輕的撫『摸』著婉晚的額角。
婉晚並不反抗,任著鳳淩睿輕輕的撫『摸』自己。看到婉晚的態度軟化了下來。鳳淩睿臉上的笑意如同窗外的夜『色』一般濃厚起來。“方才你是去了哪裏?”
“地牢。”婉晚想到事已至此,鳳淩睿也是無可奈何的了。
鳳淩睿聽了婉晚的回答果然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而後厲聲責怪道:“你竟然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還竟然私自行動……”
“我讓楊侍衛長幫了我。雖然去了地牢也並沒有了解到什麼。”婉晚有些沮喪的說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坐起身。“對了,我還沒有將宜蘭貴妃的話轉告給清煦貴妃呢。”
婉晚說完便從床榻上站起來,慌裏慌張的倒了煊錦宮的正殿讓宮女通報了一聲。
好在清煦貴妃還沒有睡,她將婉晚迎進門的過程中一直在按摩著酸痛的肩膀。“這兩天可是把我忙壞了,好在今日皇後出了靈。他日也不會再有什麼事情可忙了。”
婉晚隨著清煦貴妃坐定以後發現桌子上擺放著清煦貴妃尚未完成的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