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知道我的父親是武官,這把短劍是我在進宮時父親交給我護身用的。”宜蘭說的不卑不亢,即使知道為自己辯駁也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太後小心的將短劍拿在了手裏端詳著,好像它就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寶物一樣讓她感到欣喜無比。“可這後宮嬪妃之中武官的女兒有很多,怎麼拿著短劍護身的就偏你一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宜蘭覺得在申辯也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了,於是幹脆就不再說話了。
太後拿著短劍在鼻底深深地嗅了嗅。“我分明在這劍身上聞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說完太後便迫不及待的把短劍丟回到楊祿手中,而後一臉厭惡的拿著帕子在鼻底扇了扇。
婉晚的心情跟著宜蘭貴妃一並沉重了起來。就像宜蘭貴妃所說的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在沒有任何現代設備的今天,要檢驗什麼指紋隻是天方夜譚,真相不過是位高權重之人的喜惡罷了。
“依我看殺害素盛憐的就是你宜蘭貴妃!”太後伸著手指指向了麵前無動於衷的宜蘭。看著她平靜的麵容太後變得愈發的惱火了起來。“楊祿,把他給我抓緊地牢裏。一定要好生審問著『逼』她說出真相!”
看到宜蘭貴妃被來年各個侍衛擒住手臂,激動的婉晚剛想要上前,鳳淩睿就從旁緊緊的攬住了情緒激動的婉晚。鳳淩睿在婉晚耳邊小聲說道;“莫要在太後麵前爭長短……”
婉晚的眼神變得絕望了起來,她無助的看著宜蘭貴妃被粗暴的侍衛帶出了蕪楚宮。
太後看到宜蘭貴妃今日的下場終於『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好了,都散了吧。皇後的後事還有好多要做呢。你們也莫要在這裏閑著了。”
膽小的青萱看到太後走後立刻來到了婉晚身邊。而其餘的侍衛在楊祿的指派下已經開始在收拾素盛憐的遺體了。
“這後宮還真是陰森。”想到先是皇後的離世,接著又是素盛憐的死,青萱就會忍不住全身發抖。
一旁的風淩源看到他的樣子很想上前安慰,但是苦於周圍的人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這時候,安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過來,剛一上前就出其不備的架住了風淩源的手臂。“八王爺,你最近不用被禁足了?”
安荷輕佻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作為安荷的妹妹,婉晚也顯得非常的難堪。青萱的注意力都在安荷挎和風淩源交纏的手臂上。不覺便輕輕的咬住了下唇,眼睛裏也盈滿了晶瑩的淚霧。
風淩源看到青萱的表情立刻著急起來。“安荷姑娘請自重。”他一邊說著還一邊用力的去拉扯安荷的手臂。
沒想到安荷幹脆將另一隻手送進了風淩源的掌心。風淩源的臉『色』更是被安荷的行為嚇得白了臉『色』。
“王妃,我們回去吧。”青萱幾乎是忍著哭腔說的。
千頭萬緒的婉晚也沒有餘暇再來處理這件事情,於是便跟著鳳淩睿在青萱的攙扶下回到了煊錦宮。
剛一到了煊錦宮,清煦貴妃就把婉晚叫到了大殿裏麵。“婉妹妹,你覺得素盛憐是宜蘭貴妃下的狠手嗎?”
婉晚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我覺得宜蘭姐姐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妹妹如何這樣的確定?”看著婉晚確信不疑的態度,好奇的撐大了眼睛。
“宜蘭貴妃雖然不喜歡素盛憐,但是也沒有到了會致她與死地的地步。依我看,素盛憐之死肯定是另有隱情。”
並沒有從婉晚口中得到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清煦貴妃輕輕的談論口氣。“我就知道皇後薨了以後這後宮肯定就不會太平了。”
“姐姐的意思是……皇後之位?”
清煦貴妃謹慎的走到門口而後輕輕的掩上了門說道:“婉妹妹大概能推斷出這後宮之中有誰會這樣的幸運登臨國母之位?”
把忌諱的皇後之位就這樣攤在桌麵上來講,婉晚的神『色』顯得十分的拘謹。但是因為十分的信任麵前的情緒貴妃。婉晚在經過了一番思慮之後說道:“我覺得宜蘭貴妃還是極有可能的。雖然太後並不十分她……“說到這裏,婉晚突然變了臉『色』,一臉驚異的看著清煦貴妃。
清煦貴妃就知道聰明的婉晚肯定能猜出她的想法,於是『露』出了諱如莫深的笑容。
“姐姐的意思是……”婉晚湊近了清煦貴妃,眼神變得愈發驚恐了起來。
“這幾日看那素盛憐的架勢就好像皇後之位非她莫屬了一般。也不知道太後是在何時因為何時隱晦的授意了她。那素盛憐的尾巴就翹到天上來了。其實要我說按照那素盛憐的資質做國母的話還十分的牽強。太後也不過是敷衍她罷了。其實要說後宮之中唯有宜蘭姐姐最得皇上青睞,也最有國母的資質。可是因為宜蘭姐姐的『性』格並不願意被太後所控製,恐怕太後為了不想自己在後宮的影響力受到撼動,所以……”清煦貴妃的眼神忽然變得陰狠了起來。婉晚不禁感到背脊一陣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