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千羽,那個白癡又滾到哪裏去了?”一個清脆中明顯帶著濃濃的火藥味的女聲突然在軍營中響起,一群本來正悠閑的躺在草地上曬著秋日暖陽的老兵痞子們一聽見有女人的聲音,頓時激動的從草地上跳了起來,但一看見正滿臉怒氣的朝中軍大營走過來的彪悍女子,所有的人又連忙扭過腦袋,一個個屏氣凝神,直到女子從他們身邊走過,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有好戲看,母老虎今天的火氣似乎特別大!”一個士兵低聲說道。
“混賬,她還沒有走遠!要是讓她聽見,那想死都是一種奢侈。”另一個士兵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而他看著紅衣女子遠去的身影,眼中也滿是畏懼。
但這並非是這個士兵懦弱膽小,作為東北邊防軍團中長期駐守閃電河防線的第一兵團第二軍精銳,即便是素來以治軍嚴謹而著稱的邊防軍團統領晉修文也對其讚賞有加。但是,即便是這些身經百戰的勇士,麵對著這個紅衣女子,也至少是七分畏懼兩分尊敬。
靳英,帝國軍事大學畢業,從軍三年,現為東北邊防軍團第一兵團第二軍第一都副指揮使石千雲的幕僚參謀。其父靳翔龍,位居帝國軍方都極其顯赫的五軍處中軍訓處處長,為人圓滑世故心思難測。不過,讓靳英名震帝國軍界的原因並非如此,而是因為她的火爆脾氣。
據傳說,當年還在帝國軍事大學深造的時候,僅僅因為幾個男學員對她出言不遜,她就踢爆了對方的卵蛋,其中還有一人是前去參加培訓的南方軍團某指揮使。好在靳處長的能量不小,才將這件事情壓下。
不過比起她後來的經曆,這還不算什麼。
作為帝國大權在握的軍訓處處長的獨女,靳英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和帝國某位大臣之子訂婚。她那個未婚夫在雲陽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紈絝子弟。第一次見到靳英的時候,這廝居然把靳英當成了天香樓中的紅牌,妄圖先上車後買票,結果被靳英當場一腳踢成殘廢,後半生隻能在床上度過。
對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靳處長無奈,隻好先將靳英送到東北邊防軍團避避風頭。但沒想到即使是到了這裏,靳英依然沒有改掉她的火爆脾氣。三個月不到,就有四個上級因為每次在看著她的時候目露賊光而被她狠狠修理。其中軍銜最高的一個指揮使還是左相大人的外甥,左相大人勃然大怒,但有道是宰相肚裏能撐船,他並沒有和靳英一般見識,而是將靳英調撥到了東北邊防軍團的最前線,希望她能夠在這裏好好的磨練一下自己的性子,最終成為帝國的棟梁之才。
很多年後,石千雲大人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很是感慨的說,這其實不能怪那些倒黴的軍官,試想一下,在基本上全是大老爺們的軍營之中,突然看見一個胸部不是平板,而且長得還勝過天香樓的紅牌的女人的時候,肯定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
話還沒說完,就被聞訊趕來的靳英大人追殺了好幾條街。
“不太清楚,不過還沒到午飯時刻,那個白癡應該還在大營中睡覺。”旁邊一個俊秀的男子點頭哈腰的說道。單以長相而論,他還有幾分玉樹臨風的輪廓。隻是他的表情太過卑恭,神態也很有些猥瑣,怎麼看都像是雲陽城內最大的青樓天香樓的大茶壺。
靳英皺了一下眉頭,冷聲道:“我們本月的補給怎麼還沒發下來,馬上就要進入寒冬,沒有了禦寒的衣物,將士們怎麼打仗?”
男子臉上罕見的浮起一抹無奈:“我已經向杜指揮使彙報過這件事情,但指揮使大人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廝分明就是想借此要挾我們。”
“杜衡中那個混蛋!”靳英很不淑女的罵了一句,目露凶光:“他最好不要讓我落在我的手中,否則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