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殺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呢?”他尋思。
他根本不願做一個殺手,但是逼不得已,外界的壓力太大,他承受不起。
但他明白,他很快就會離開這個所謂的“殺手營”,這個泯滅人性、殘害社會的大毒瘤,不管是什麼方式,不管任何情況,他也不會待下去,就算是死,他也要離開,沒有東西能阻止他。
小傘感受到他的決心,放出輝光。
“你懂我,是嗎?”
小傘人性地點點頭,自從上次的事件後,它跟齊藍的交流更加頻繁,更加懂得人話,更加表現得善解人意。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離開這裏。”他握緊拳頭,向天發誓,也是對自己的鞭策和鼓勵。
他有習安這個夥伴,何愁大事不成。
習安顯然跟自己一個心思,到最後哪怕魚死網破,也要向天爭命。
秦子瀾來了,他是個嚴肅的人,跟他老師莽夫子截然不同。據莽夫子介紹,秦子瀾是個銀牌殺手,這是個什麼概念呢?
殺手牌號分為銅牌、銀牌、金牌。莽夫子從前是銀牌殺手。齊藍、習安是銅牌?不,他們是無牌殺手。
秦子瀾看在他的老師麵上,向齊藍、習安灌輸殺手觀念,教授他們殺手通行的隱匿、潛行和刺殺的功法。
什麼殺手原則、殺手鐵律,齊藍和習安通通不放在心上,但是《無影》和《一擊》深得他們喜愛。
“終於有東西練了。”習安說。
他雖然熱衷於咒術,但這裏沒有,有新的東西給他學習,他很高興。
秦子瀾立刻發布了第一個命令,要他們去刺殺一名富商,作為初次的檢驗。
兩人犯難了,他們可不願意成為殺手營的工具,變成一個殺戮機器。
“怎麼辦呢?”習安問。
“將就一下,我們先去看看情況。”齊藍說。
兩人假裝聽從命令,離開了秦子瀾,到一處城鎮,找到了富商的消息。
“唉,是個好人啊,怎麼可以殺了他?”、
“沒辦法了,隻能這樣……”
殺死秦子瀾可以獲取天命散的部分解藥,但是以他們的能力做不到這點。
天命散十五天沒有解藥維持,就會發作,必死無疑。
“這裏離倉明州有多遠?”
倉明州的魔法學院是習安原本學習的地方。
“至少十天。”
“嗯……我回去狐州寶堂也要十二天左右,隻能試一下了。”
習安同意了他的想法,兩人立即分開,各回各處。
天命散在外界沒有解藥——這句話一直在他腦裏盤旋。如果他做了錯誤的決定,那他就完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寶堂分堂。或許隻有一個人能幫助他,那就是神影。
“他在不在?”齊藍焦急地奔向神影的住處。他回來花了十三天,隻剩兩天的時間。
他心急地敲門,盼望有人回應。
“千萬要在。”他祈禱。
門開了,神影驚奇地看著他。
齊藍迫不及待向他解釋了一切。
“竟然是這樣!像你這樣的例子可不多,別的學生恐怕就陷入進去了……當務之急,要驅散你身體內的天命散。天命散失對你們低階武者來說是一種可怕的毒藥。”神影說。
“有辦法嗎?”
“有!”他斬釘截鐵地說,“但是在這裏做不到,我們必須到總堂去。”
神影不再解釋,拉起齊藍,展開可怕的速度,飛一般離開了分堂。
“我們來得及嗎?”風嗆著齊藍的口。
“希望如此。”
他們風風火火,花了兩天時間趕到龍騰府,可謂極速。在龍騰府外的一片視野開擴的地方,齊藍見到了逐鼎寶堂的總堂。
總堂果然氣派非凡,但他沒有觀賞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