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8:太子死,長安亂(2 / 3)

旦貴妃擔憂焦慮在在宮中走來走去,這一戰,關乎到了北落斌與她的生死,杜鬆,你怎麼還不來……

策馬馳騁的杜鬆仿佛是聽到了這期盼,結著血痂的臉上神色更是堅毅,他的帽子早已不知去了何處,一顆光禿禿的腦袋在雨水的衝洗之下越是光潔,他的衣衫襤褸,白色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染紅,浸染在白衣之上的鮮血在大雨的衝刷之下,一點一滴的滴落。

牽著馬韁繩的手的骨節處早已破皮,虎口也已經裂開在雨水的衝刷下發白浮腫,他與楊夜華,在天險山下有了生死一戰,幸運的是,他贏了。

楊夜華的武藝遠在他之上,但他還是贏了,他勝在比楊夜華有著一顆更想勝利的心,為了贏,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臉上那一道血痕,就是其一。

他的身上,有著三個血窟窿,是楊夜華三劍六洞。

他是險勝,若不是他寧願不要了臉而拚死一搏,他是無法勝過楊夜華的。

草原上馳騁的鋤草人,卻死在了天險山下,長公主沒有估算錯杜鬆的戰鬥力,卻是估算錯了他的生命力,連百日白頭都毒不死的杜鬆,豈是那麼容易就死的,他必須要贏,必須要去長安,必須要確保柳芊芊的安全。

在他的心願已經達成後,柳芊芊是他唯一的牽掛。

他還記得,在杜府之中,她以死相逼,說著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他本想讓自己這條命丟在長安,她卻救了自己,用希望救了自己,他不想死,不想死在長安,不想死在天險山,更不想死在百日白頭的毒之下,他要好好的活著,活到牙齒掉光,活到步履蹣跚,與柳芊芊一起活著老去,死去。

他成功的上了天險山,卻是爬上去的,在天險山的將軍看到他手中的虎符集結了三軍之後,他秉著最後一口氣咬著牙下了山,騎著馬帶著十二萬大軍奔赴長安。

長安,長安,他來了,他杜鬆要做到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被他毀了一世的名聲,他可以,他可以堅持帶領著十二萬大軍奔赴長安,可以活下來,可以與柳芊芊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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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再快一點。”淩茗瑾一遍一遍的祈禱著,手中的馬鞭不停的抽打著馬背,按著聶震耳查探到的消息,蕭峰的大軍,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入了長安了。

她來到這個世界,曆經磨難卻始終找不到自己的根,有那麼幾個人一心一意的對她,她卻不能去依靠,既然如此,為何要讓她來到這個世界?長安動亂與她有關,她不能看著黎民百姓因他受苦,她也不能看著北落潛之因她而死在那座城裏。

那座看不見鮮血的噬人城池,他本該是傲立其上的,現在,卻因為自己而深陷其中,她不能帶著對北落潛之內疚活在這個世界上,若是可以,她願意一命換一命。

這是她的倔強,一個穿越者的倔強。

他們已經趕了四天的路,長安已經遙遙在望了,要不是這大雨滂沱道路泥濘,他們早就已經趕到長安了。

這一場雨,下得不是時候,淩茗瑾吐出了口中的雨水,抿著嘴唇馳騁遠去。

李老伯與聶震耳兩人就跟在她的身後,李老伯雖年邁,但騎了四天的馬絲毫不見疲勞,他一頭蒼白的發已經被雨水淋得貼在了腦袋上,聶震耳是都察院的科目,在惡劣天氣策馬趕路那都是常有的事情,這一點雨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長安,他們心中牽掛的長安。

一場帶來的絲絲涼意,冷得蕭明軒打了一個寒顫,他與建安公主從城南門而入,看到的,卻是一地的屍首與慌亂逃出長安的百姓,是守城士兵的屍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