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站起來目光堅定的點點頭。
“嘉仁,你領著姚家豪進去吧。”
隨著老劉話音落下,一個三十多歲的精瘦男子從工作人員的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身工作裝很整潔,看起來很幹練,而且精神頭很好,絕對是那種很精明的人。
在家豪要走的時候鄧老拍了拍家豪的肩膀,低聲道:“盡力而為,不要勉強。”
家豪重重的點點頭,眼神中充滿了無比堅定的神色。
這句話就是對他莫大支持,同時也包含了莫大的期望。
一定要加油!
家豪心中對自己說道,然後跟著叫嘉仁的工作人員向著別墅後麵的廠房走去。
去廠房的路上,嘉仁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想和家豪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家豪心中感覺納悶,於是出言問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和我說啊?”
嘉仁聞言全身一震,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們快走吧。”
說完不等家豪自己向著前麵走去,背影有些狼狽,不知道被什麼嚇著了。
家豪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等家豪進入廠房之後,嘉仁慢慢的關上了廠房的大門,望著家豪的背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同時也閃過一抹陰狠。
家豪拿著嘉仁最後送給他的筆記本和筆走了進去,就被眼前的瓶瓶罐罐震撼住了。
整整五十件,在一條桌子上一字向後排開,各種各樣,錯落有致,絕對比博物館的瓷器擺放還要震撼。
一眼望去全是真的,那閃亮的釉光讓人眼花繚亂,絕對不是地攤上所能比的,更不是古玩店裏的昏暗的釉光所能媲美的。廠房的采光很好,最大限度的將瓷器麵上的釉光釋放了出來。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為了比賽所準備的,家豪肯定以為自己進了那個殉葬坑,眼前全都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
看著滿屋子的瓷器,家豪心中長長的歎了口氣,都是好東西啊,即使高仿也是珍品。
裏虐很快就收住了心神,時間有限,必須盡快鑒定瓷器。
家豪走向第一件瓷器,
是一個瓷碗。
瓷碗表麵畫著一隻一隻棲立坡頭白頭翁鳥,旁邊是嬌豔的牡丹,代表著一種富貴白頭象征,因為牡丹寓富貴,白頭翁意白頭到老。畫工沒有官窯的你那種路子,反而是追求一種空靈雅淡的繪畫境界。器型工整,胎體細薄,紋飾清雅,該器畫麵清晰,用彩上佳,鳥兒棲於坡頭而非枝頭,有那麼點“勾勒皴染 施填赭紅”的淺絳“形似”。
家豪因此判斷這是一種淺絳彩瓷。淺絳彩是近年來才用的一個術語。“淺絳”原本是很高端很藝術的東西,源於元朝畫家黃公望的一種淡彩山水畫風格。由於太平天國時燒了禦窯廠和後期停辦禦窯廠,畫師們為生計放棄了青花、粉彩等費工費時做法,選擇了依靠畫技打天下的路子,一改官窯製品繁縟刻板的紋樣束縛局麵,轉而尋求元人黃公望等創立的空靈雅淡的繪畫境界,於是“仿元人之法”蔚然成風。盡管“淺絳”原指山水,但淺絳彩卻包羅萬象,山水、人物、花鳥等統統在內,而且集詩書畫於一體。
根據這個家豪立刻判定這個瓷器是光緒年間的。而且他很快注意到瓷碗表麵的字,上麵有一個幹支“庚寅”年的字樣。他心裏大致的算了一下,這個庚寅年正是光緒在位期間的時間。
家豪翻過瓷碗底後,發現瓶底款識卻是紅篆陽文方章款寫著“大清同治年製”。
假的!
家豪立刻做出了判定。
好好地自己的瓷器年代不寫偏偏寫同治年間的額,雖然同治大婚時的瓷器比之黃金三代的也不遜色多少,但是也不能冒這個名吧。
家豪撇撇嘴,放下手中的瓷碗,準備看向第二件瓷器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這種鑒定方法太慢了,如果是堅定瓷器是真的而這樣的鑒定手法肯定是正確的,但是如果鑒定是假的那就時間太長了。
不如直接看款識確定年代然後再找茬,不用先看釉色和胎體!
這個方法立刻讓家豪興奮了起來,如果運用得當的話肯定會大大的縮短時間的,這就為他鑒定瓷器贏得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