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匡斌吃驚道,“姚兄,你還有什麼事嗎?”
林海濤也一臉驚疑地注視著他,不過畢竟和他相處這麼久了,林海濤對他了解多一些,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於是問道:“姚哥,你是不是中哪件東西了?”
問話之間,他轉頭四處張望,可房間裏空空如也,並沒有其他的古董了。
“也不是中什麼了。”家豪淡淡一笑道,“就是覺得一件東西還不錯,想拿去玩玩。”
“哦,是哪件呢?”聽他那麼一說,林海濤更加感到驚訝了,因為鍾老板手裏邊那些古董貌似都已經處理完了,最後一批不是打包賣給匡斌了嗎。
“姚兄,鍾老板沒東西了啊。”匡斌也很詫異地說道,“你到什麼了?這房間裏根本沒有值得買的東西了吧?!”
家豪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匡兄,你幫我去把鍾老板叫過來,我和他談談。”
這時鍾老板正和那妖豔女在門邊竊竊私語地商量什麼,而另外那兩個來收東西的老板仍然在那裏收拾東西,一眼也沒瞧家豪他們這邊。
“哦!”匡斌隨即點頭答應著,說道,“好的,我這就去把他叫來。”
說罷他就大踏步朝鍾老板那邊走過去了,而家豪和林海濤留在原地。
“姚哥。你到底出什麼來了呢?”匡斌走開後,林海濤沉聲問道,盡管家豪嘴上說得很淡然的樣,但是他心知肚明,對方那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應該是他到什麼好東西了,而那東西“藏在深閨人未識”,別人並沒注意到。
家豪說道:“海濤。等下你就知道了。你可能不知道,鍾家祖上可真正地是大戶人家啊!”
他隨口感歎了一聲,林海濤更覺吃驚了,疑問道:“姚哥,這個你是怎麼出來的?我怎麼沒覺得啊。滬市人住在這種弄堂裏的四合院裏很正常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吧?隻不過得出來,鍾老板身價很高啊,一般人可移不了民。”
“嗬嗬,是吧。”家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心想一個曾經在京城當大官的人現在發達了。那他的收入來源很可疑,而鍾老板又儼然一副貪官的樣。他要是兩袖清風鬼才相信。
“姚兄,鍾老板說讓我們等一下。”不一會兒,匡斌就走回來了,並對賀青說道。
家豪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不著急。匡兄,順便問一下。那個女的是鍾老板的什麼人?”
他旁敲側擊地打聽起鍾老板的八卦來了,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女來頭不簡單。她和鍾老板有些神秘。
於是好奇心起,他隻想一探究竟。
隻聽匡斌壓低聲音說道:“聽說是從美國來的,鍾老板認的一個幹女兒,而鍾老板的親生女兒早離開他了,因為他和他老婆離婚了的。反正他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我也弄不清楚,嗬嗬,也沒興趣去打聽。姚兄,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家豪搖頭說道:“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嗯。”匡斌點點頭道,他也沒做多想,而與此同時,家豪眉頭輕微地皺了起來,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令他不安的事情。
約莫等了七八分鍾的時間,鍾老板才和那女結束談話,並朝家豪他們走了上來。
“小匡,剛才你說什麼?還有事嗎?”鍾老板漫不經心地問道。
匡斌回答道:“是我這位朋友有事找你。”
“找我做什麼?”鍾老板朝家豪一揚頭道。
家豪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轉身指著擺放在一牆角落裏的那個罐說道:“鍾老板,那個油漆罐能不能處理給我?”
“你說的是那個紅漆罐?!”
此話一出,不單鍾老板大吃一驚,就連站在旁邊的林海濤和匡斌也都忍不住張大了口,無不露出滿臉驚詫的神sè。
家豪用力地點頭道:“對,就那東西。”
“小夥子,你要那東西做什麼?!那是油漆罐啊,又不是什麼古董,沒任何收藏價值的!”鍾老板大大咧咧地搖頭笑道,他言語間明顯有笑話家豪的意思,隻道這個年輕人真不識貨,怎麼連一件刷上紅漆的普通罐都分辯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