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邱老板掉頭走了回來,劉恒趕忙問道。
邱老板卻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沉聲道:“劉老板,不好意思,剛我那朋友看了一眼你這隻小碗,他說碗可能有問題……”
“有問題?!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劉恒反應很大,焦急道,“邱老板,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啊,我好不容易把這隻碗給你拿回來了,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的!”
邱老板鄭重其辭地回話道:“可事實是……邱老板,實話跟你說吧,剛剛我那個朋友可是一位瓷器專家,他對古瓷特別有研究,他說你那東西年代不對,很有可能是件贗品!實在是抱歉,我不能冒這個險!要不這樣吧,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咱約個時間去鑒定所做下碳十四測驗,經測試,如果東西年代對頭,那我就二話不說地買下來,價錢還是三百萬,可如果,那恕我不能答應你了……先告辭了……”
還沒等劉恒反應過來,邱老板就提著沉甸甸的密碼箱走出了包廂。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樣的?!”劉恒呆呆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中間似乎有什麼問題,可一時之間又理不清。
劉恒當下隻得拿著剛不久前花了兩百五十萬巨額資金從家豪手中收來的那隻影青小碗回到了古玩店,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從接到邱老板求購瓷器的電話想到和家豪做成交易,前後才不過一兩天的時間,這短短的時間之內,自己仿佛白白賠掉了兩百五十萬,東西是他們的,現在依然在他們手上,可是那兩百五十萬,真金白銀,全部飛進了家豪的口袋。
“老板,怎麼了?”見走進店來的老板臉色發白,失魂落魄般,小果一臉擔心地問道。
“小果啊,壞了,壞大事了!”劉恒目光怔怔地看向小果,顫聲說道,“這件瓷器是贗品,這一開始就有人在給我們做局,讓我們白白損失了兩百多萬!”
“啊?!”小果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劉恒肥胖的身體開始發抖,說道:“我劉恒算計來算計去,沒想到今天被別人算計了,一下子騙了我兩百多萬!肯定是姓姚的那小子在搞鬼,這件事是他在策劃的!我要找他算賬,一定要去找他算賬!!”
猛然間,他跳了起來,情緒爆發。
他待要奪門而出,衝去找賀青理論,可小果衝上來一把抱住他,大叫:“老板,使不得!使不得啊!萬萬不能去找他!你這一去不正好中了他的招了嗎?!你要是去找他算賬,鬧得盡人皆知,那我們‘恒寶閣’以後還怎麼開張?!你說過,在這一行,就算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裏咽!”
劉恒頓時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了下去,兩個人抱成一團,痛哭流涕……
劉恒和小果悲痛yù絕的時候,街對麵的“憶古軒”內卻是一片喜慶,此刻不但家豪和穀清在,林海濤和小伍兩人也正在店裏,大家有說有笑,氣氛甚是熱烈。
“姚哥,你看,‘恒寶閣’關門了,他們今天這麼早就打烊了,肯定是出事了。”門邊,小伍指著“恒寶閣”所在的方向低聲說道。
笑容滿麵站在一旁的林海濤說道:“他們出了那個事,還有心情開店嗎?我發現剛才劉老板走進去的時候臉都白了,走起路來都沒有了力氣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青要哥,這次你狠狠地教訓了那廝一頓,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海濤,小伍,你們說劉老板會不會直接跑來找我算賬?”家豪沉聲道,他似乎有些擔憂,畢竟他不想把事情鬧大,盡管自己占理,對方又沒有證據,但是一旦這件事情弄得街頭巷尾皆知,對自己以及自己店鋪總歸會有一定的影響。
林海濤鄭重地搖頭道:“姚哥,不會的。劉老板應該不會這麼做,他要是來找你對質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再說了,他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這是你安排的啊。古玩行就是這樣,眼力是一把刀,宰人防身都靠它,自己打眼或者被騙,隻能怪自己眼力不濟,誰還會在打眼之後把事情宣揚出去,這樣會被人笑話,很難在這一行立足的!劉老板是個老油條了,他yīn險狡詐,不知道騙了多少人,我們這次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替天行道而已!”
家豪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海濤,小伍,今天晚上我請客,我們得好好喝幾杯,慶祝我們這次大獲全勝啊!”
“嗯,好的。”林海濤和小伍異口同聲地答應著。
晚上八點多鍾的時候,家豪便帶著林海濤他們來到了古董街附近的一家大酒店,並訂了一個包廂。
家豪本來還想邀請邱老板等一起幫助他演這場戲的人,但對方都抽不出時間來,所以隻有在電話裏表示感謝了,等以後有機會再相聚的時候再好好酬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