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恰在這時,家豪不聲不響地走近了身來。
“江叔,海濤,別和那人談了。東西是贗品!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隻是民國時 期的一件仿品,隻不過是高仿而已!”家豪鄭重其辭地說道。
此話一出,林海濤和江叔神sè大變……
“小姚,你說什麼?”江叔驚詫道,“那件粉彩瓷是贗品?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林海濤也是一臉詫異地注視著家豪,忍不住問道:“那麼開門的一個大瓶怎麼會 是贗品呢?姚哥,你不會看錯了吧?”
東西可是江叔看好的,江叔是“鑒寶齋”的首席鑒定師,他眼力極好,很少看走眼 的,關鍵那東西毫無瑕疵,明擺著是一件真品,何來的贗品之說。
此刻家豪臉sè鐵青,用力地搖搖頭道:“我沒有看錯,我能肯定!”
“小姚,那你說說你的理由吧。”龍叔鄭重地點頭說道,“你現在也是我們店裏的一 名成員了,是鑒定師,你有疑義的東西,我們自然不能收,要先弄清楚,我們三人 沒有爭議之後才能定奪!”
家豪回答道:“那是一件高仿……反正我們不能收!”
要家豪說明那個粉彩瓶的弊端,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他隻知道那東 西年代不到,除此之外,他所知道的就很少了,總不至於將實情一五一十地說出 來,就算和盤托出,江叔和林海濤他們也未必相信。
“小姚,你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直接和我們說的?”江叔微微皺起眉頭道,“一般的 高仿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我對粉彩瓷的研究比較深。你說那是高仿,而我剛才又看 走眼了,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件東西是‘朱仿’——是不是‘朱仿’?!”
“‘朱仿’?!”聽到江叔提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林海濤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喃 喃自語道,“這麼嚴重?!”
然而,家豪卻不明就裏,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所謂的“朱仿”,不過他想得到,“朱 仿”應該是高仿中的一支,而且讓人聞之sè變,要不然林海濤的反應也不會那麼大 了。
“嗯。”下意識地,家豪點了點頭,他隻能“將錯就錯”地給出答案了。
不管怎麼樣,他不會讓那個喬裝改扮的騙子在“鑒寶齋”用假貨牟取暴利,假如江叔和林海濤打眼,收下了那個大瓶,那受損失是小,名聲損失卻是很難彌補的。
“原來如此!”江叔恍然大悟道,“竟是‘朱仿’!難怪看不出!小姚,你對‘朱仿’有研 究?在古玩行,也隻有極少數的鑒定師才能辨別出‘朱仿’,除了他們,專門研究 過‘朱仿’的人也或許能看出點端倪來。”
“我……有那個感覺。以前也算接觸過吧,不過不是很jīng。也不知道為什麼,對 於‘朱仿’我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也相信自己第六感的判斷。”家豪硬起頭皮道,除 了這麼“應付”江叔他們,他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了。
“你應該看出上麵的‘漏’來了吧?”江叔沉聲說道,“如果是‘朱仿’,上麵一般會留下 破綻的。哎,我和海濤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沒想到這一點上來,剛上個星期還聽 說有假拍賣公司因為不慎賣出一件‘朱仿’而被買家告上了法庭,現在正麵臨重重困 難!‘朱仿’實在是太害人了啊!要能徹底清除掉這個禍害就好了!除了‘朱仿’,一般 的高仿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暫時還沒看出‘漏’。江叔,我建議好好考慮一下,不要粗心大意,或者把這件事 告訴鄧老吧,讓他來看看,他應該看得出來。”家豪不明白對方口中所說的“漏”是什 麼意思,但顧名思義,應該是缺漏,是缺點,也就是其弊病所在,但他確實沒看出 任何端倪來。
江叔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用了。有疑問的東西我們不能收!小姚,這次又多虧 你了,你提出來的疑問很值得商榷!‘朱仿’害人害己,是萬萬不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