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像是血一樣紅色,這時候,不僅僅雲是紅色的,天空是紅色的,花明城那無數妖嬈花朵都是紅色的。
這樣夢幻的一幕,絲毫看不出來應該是一座剛剛險些經曆了被滅城危機的城市該有的平靜,又或許是上天不忍,慈悲的用那餘暉溫柔撫慰這片土地。
城主府是徹底被夷為平地,那裸露的一塊地方,看起來無比醜陋,像是一種嘲諷,也像是一種傷口。
花夜王心中即使裝著淡淡的悲傷終究是所幸城中百姓沒有遭遇紫風魔猿的屠殺,可是每當看見那個正在和自己的如花似玉的女兒談笑風生的紅昔,花夜王的眉頭都比起山川還要緊鎖,這個少年身邊有一團迷霧,他無論怎樣用盡自己的力量去試圖發現那團迷霧下麵的真實,都是徒勞。
那漸行漸遠的紫風魔猿身影徹底的消失的時候,花明城才恢複了生機,就像是一個噩夢的醒轉,也是一段痛苦的終結。
城主府的重建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紅昔已經生起離開這座城市的念頭的時候,卻是被花夜王攔了下來。
花夜王:“難道你就這樣走了?”
紅昔搞不懂自己的自由什麼時候輪到花夜王來幹涉了,但是心中也是不惱,一臉微笑的看著花夜王,把花夜王弄得後背隻是發涼,這小子不會又是在打什麼惡毒的主意吧?
紅昔:“給我一個不能離開的理由。”
花夜王:“你走了的話,如果那紫風魔猿再一次回來了,那時候,我花明城中有誰能夠對付?”
紅昔:“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花明城能不能對付那東西和我好像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吧。”
花夜王看見紅昔嘴角邪惡的弧度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紅昔敲詐的打算,畢竟,這樣的一個拜金的人格,他花夜王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花夜王:“說吧,這次要多少?”
紅昔視線落在花明城中,真的是一個人間仙境般的存在呀,那芳香的空氣,這甜蜜的寧靜,想想也是希望能夠多呆一段時間的呀,隻是,紅昔看見那自風中飄蕩落在自己手心的粉色花瓣,輕輕落在自己手心時那種感觸,像是撫摸到紅昔內心。
紅昔:“好吧,那我就勉強答應你吧,老頭你隻要負責我在這花明城中的所有開銷就好,直到那魔猿再次出現,我都會呆在這了。”
剛剛紅昔那溫柔變化的一幕花夜王也是看見了,稍稍感到愣神的時候,紅昔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真是沒有想到的一幕。
花夜王:“好。”
然後,花夜王看見了紅昔嘴角的邪笑,他的心髒開始抽搐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花夜王不明白,這少年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呀,為什麼明明有時候能夠感到他身上那種隱隱間散發出來的高貴氣息,有時候是一種孤寂的味道,又有時候是一種讓人恐懼的感覺,但是更多的時候都是現在這種讓人無語。
微風吹起那破碎城主府的滿地塵埃,模糊了花夜王的視線,那巨大裂縫的地麵,那消失的魔獸,這些都像是明晃晃刀劍的鋒利之處落在他的脖子上,花夜王喘息都是感覺到緊張和不安。
當年三族的事情,還有王的事情,花夜王腦海中翻滾著這些記憶的時候,一張老臉好像又蒼老幾分,在風中輕輕搖曳。
夜色很恬靜,花明城夜間的花燈將整座城市裝點得極其繽紛,斑斕五彩,光怪陸離。
筆直大道上,出現的一個躡手躡腳的身影在人群中搖擺。
身上套著黑色寬大繡袍,帽簷下的陰影掩去了麵容,像是一團迷霧一樣。
紅昔正在和躺在自己大腿上的性感小姐調情的時候,麵前的燈光變得黯淡下來,他抬頭看見一個全身都是被一件黑色袍子遮掩了的人站在自己的麵前,雖然看不見帽子下麵的麵容,可是紅昔聞到了從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花明城中獨有的特殊香料,輕輕淡淡,又顯得高雅。
同時那從黑色長袍下麵射出來到底兩抹幽幽綠色光芒,是從眸子裏麵跑出來的。
紅昔:“丫頭,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瞞著你爹跑出來的吧。”
紅昔自顧自和腿上小姐調情,隻是隨意開口,連視線都是沒有落在那道身影上麵。
看著紅昔的雙手在人家那姑娘身上沒有規矩的遊走,那道身影好像受到什麼刺激,猛地將自己頭上帽子掀開。
“你叫誰是丫頭?你很大嗎?”
花顏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怒氣,隻是不知道她惱怒的原因到底是因為紅昔的那一聲丫頭,還是其他,比如說那輕視她的態度,又或者那個躺在紅昔腿上的女子,還是紅昔那雙手。
紅昔:“關於我是不是很大的這個問題,我可是不放方便回答。”
紅昔將腿上女子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然後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讓那女子臉頰上麵爬上了兩抹緋紅。
“討厭,你怎麼這麼壞呀。”
花顏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女子的視線從紅昔的臉上往下轉移,直到小腹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