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方方方方便麵(1 / 3)

1.方方方方便麵

彌漫在天際的不祥黑雲已經許久未散去過。

街道上暗褐『色』痕跡無法消除,淡淡的血腥味道即使被風吹散也重新聚攏在這曾經繁華的商業街。殘破肢體隨處可見,偶爾會有匆匆行走聲音伴隨著尖叫聲再次悄無聲息。

偶爾會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而街邊商店中行動遲緩姿勢詭異的人形身影也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變天了。

亓官臨白從窗戶往下看,這個時間應該是大爺大媽們給兒女相親最佳時間甚至有時候還能湊成一段黃昏戀,此時樓下卻一個人都沒有或者說已經不再是人。

看過驚悚電影的人都知道喪屍是什麼玩意兒,不少電影將這種活死人作為世界末日的代表也不是沒有原因。

樓下遊『蕩』的喪屍毫無目的,但是數量對於末世剛剛開始已經少了不少,亓官臨白抿抿嘴,回頭對坐在他家裏的男人說道:“樓下喪屍少了不少,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是走的好時候。”

他餘光將男人強裝鎮定的樣子印在腦海中,實在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喜歡這個男人甚至還在末世讓他躲到自己家裏。

盤算了家裏的糧食,臨白暗暗歎了口氣,再多的食物也不夠兩個大男人吃的啊。末世來的太快,沒有人來得及屯糧,一部分轉換成喪屍更多人是被咬後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亓官臨白有幸躲過最早變異的人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也隻能靠著自己曾經的糧食度日。

而沙發瑟瑟發抖的男人是他鄰居。對方在搬進來的第一天亓官臨白就喜歡上對方,至於是哪種喜歡他自己也不知道以至於午夜夢回僅僅夢到那雙眼睛再見到真人又開始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而男人在末世發生一個星期後哀求著敲他家房門,亓官臨白看著那雙眼睛,還是打開了門。

此時是末世的第三個星期。

“我們該走了。”聽到樓道裏傳來動靜。亓官臨白麵『色』一凝,他現在沒時間思考這些,將家裏僅存的糧食收拾在兩個大包裏。

男人猶豫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接過大包跟在他身後一起走出家門。

握緊手裏的鋼管,這是他從家裏一些管道上拆下來的。家裏停水停電這些管道也沒用正好當個趁手兵器。

僅僅是從房門走到樓門的時間,亓官臨白提心吊膽,生怕哪個地方突然出現一隻臉上殘肉淒涼的喪屍,做好準備和實際麵對可是兩方麵啊。

喪屍衝出來的時候臨白有一時間的腦子空白,隻是這隻喪屍衝過頭,直直向著男人撲去。

可以媲美女高音的尖叫響起,也拉回了臨白的思緒,他揮動著鋼管,狠狠砸在喪屍腦袋上。經過這三個星期在樓上觀察他發現對付喪屍的唯一方式就是擊打頭部,如果腦袋被破壞也就死的透透的了。

然而擊打哪有那麼容易,亓官臨白虎口被震得生疼,他沒時間管這些趁機繼續揮舞鋼管。汙濁的血四下飛濺,終於,那依稀能看清麵容的喪屍不動彈。

“我殺人……了?”在大華國社會主義紅『色』教育和五星紅旗下長大的青年,這種體驗對他簡直刺激的讓人發指。

“那裏有車,我們快走,快走。”男人驚恐叫到,仿佛發出尖叫而引來更多喪屍的人不是他。

亓官臨白捏緊手中鋼管,剛才的感覺清晰可感,手還震得發麻,白皙的肌膚上還有那隻喪屍的血跡斑斑點點的。

不過小型屍群已經要接近他們,亓官臨白顧不上多想,隻好趕上男人的步伐差點被鎖在車外。

“我們往哪兒去?”橫衝直撞出包圍著的屍群,他抿了抿嘴,他是孤身一人,沒有父母沒有親戚,唯一的牽掛就是早已關門的孤兒院。

男人看了他一眼,餘光掃到他手上還帶著血跡的鋼管不由咽了咽唾沫。“我,我想去臨市找我未婚妻。”

未婚妻?亓官臨白一愣,突然捂著臉輕笑起來,這真他媽……惡心翻了。男人一直沒有拒絕他的示好和追求,每次送飯也欣然接受,他從來沒在對方嘴裏聽說過還有女人的存在。

“嗬,出了市區我們各奔東西,我家的東西麻煩你還給我。”亓官臨白抹了把臉,聽到“未婚妻”的事情他反而有種舒了口氣的感覺。

眉目冷淡,眼中的清澈變成嘲諷。微仰著的下巴將男人祈求的話語堵在嘴中。他恢複自己最熟悉的樣子,終於不用用溫柔的樣子掩飾自己的感覺就是——爽!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們是一起的啊。”

“一起?”亓官臨白嗤笑一聲,“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前麵不知發生什麼事情,車子堵作一團。不過既然出了小區亓官臨白一半的擔憂算是放下了。

人們都發現今天喪屍少了許多,不想糾結原因大家集體出逃的結果就像國慶假期出遊一樣,人挨人車擠車。在躁動不安的氣氛中開始有人爭吵,像是要把這些天受到的驚嚇一股腦宣泄在其他人身上。

亓官臨白皺眉,他心頭縈繞著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果能選擇他一點也不想今天開始逃亡……男人說了什麼他沒留意因此也沒留意到男人眼中按捺不住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