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皇:“我覺得叫‘小魚’更親切一些。”
夫諸:“‘小魚’豈是你能叫的?那是尊神專屬的。”
饕餮:“可是我們叫了這麼久,館長也沒有反對。”
“……”
“……”
“……”
被眾妖盯著,饕餮直感惡寒襲身,怒而懟道:“看什麼看!沒看過我這麼帥的凶獸嗎?!”
眾妖:“這麼盲目自信,難怪連東君都敢吞。”
“……”饕餮整隻獸都委頓在地,蔫了吧唧的哼哼:“我哪知道小魚會是東君,長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個頭還沒以前高,又沒靈力,連白澤都沒看出來,我怎麼看得出來。”
眾妖看向白澤:“對呀,白澤,你怎麼沒看出來?”
白澤道:“大概是因為東君元神受損吧,反正我看來,東君現在這模樣就是普通人類。”
“但是館長是不是早就認出東君了?”
此問題一出,眾妖沉默。
然後,麒麟又大哭:“館長早就認出東君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哇嗚嗚嗚嗚……”
麒麟的哭聲太有殺傷力,妖怪們一個個都痛苦抱頭——小魚你換衣服為什麼換這麼久?你快回來,我們都承受不來!
白澤最先無法忍受魔哭穿腦,準備逃之夭夭,往外跑的時候看到張山整個人呆滯的盤腿坐在地上,它用爪子撥了撥他,不動。
咦?
白澤化作人形,伸手捏住臨時工的臉,用力——
“嗷!”張山痛得一聲嚎叫,把妖怪們嚇得一抖,麒麟都嚇得不敢哭了。
“你捏我幹嘛?”張山揉著臉頰瞪白澤。
白澤負手,理所當然的說:“看你這般呆傻,擔心你變智障,故而喚醒你,不用太感謝我。”
張山:“……”
“白澤這樣,是不是就是人類拍的宮鬥劇裏的恃寵而驕?”
不知是哪隻妖來了這麼一句神吐槽,把白澤和張山都鬧了個大紅臉。
張山偷瞟白澤。
白澤奪門而出。
張山低頭,微微有些失落。
“臨時工,你這樣不行。”肥遺鳥飛過來落在張山肩膀上,“白澤那獸最會口是心非,你膽子得大一點。”
鳳皇也飛過來,附和道:“難道你沒發覺,白澤近來特別喜歡化作人形麼?那是給你機會撲倒它啊!”
“啊?”張山傻眼。
九尾狐搖搖頭:“這麼不解風情,難怪一把年紀了還是單身狗。”
關於年紀這個問題,張山就有話說了:“你們一個個都幾萬歲了,怎麼好意思說我是單身狗,你們不也單身,萬年單身。”
眾妖聞言,就靜靜地看著他。
“我錯了,”張山立刻認錯,“你們是單身貴族。”
“哼——”
“哼——”
“哼——”
眾妖決定不和愚蠢的人類計較。
“臨時工,你怎麼就看上白澤了?”肥遺鳥好奇的問:“白澤長得一般,無論是獸形還是人形,都不怎麼好看。雖然性格溫和,但也就對人類幼崽溫和,對咱們妖怪和成年人類,它可是傲嬌得很。”
張山os:這吐槽也吐得太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白澤有仇呢。而且,你究竟是以什麼標準評判白澤的外貌的?不會是以有沒有翅膀吧?
九尾狐也說:“咱們博物館裏那麼多好看的妖不選,偏偏選了個傻了吧唧的白澤。”它說著,還化作人形,“我的人形如何?”又指指鳳皇,“鳳皇可是極好看的吧?”
張山:“我又不是隻看臉的膚淺人類。”
眾妖又靜靜地看著他。
張山索性破罐子破摔,說道:“之前單俊傑他們不是嘲笑我麼,白澤出言為我鳴不平……”
眾妖打斷他,齊聲道:“我們都為你鳴不平了。”
“……我是說,白澤是第一個出言為我鳴不平的。我從小因為修煉的問題被嘲笑到大,族裏天分比我高的同輩也暗地裏嘲笑我,從來沒有人為我出頭,幫我教訓那些嘲笑我的人。”
張山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