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微觀,在眾人眼前看到了十二年前的真相。
那是密室?!
一個穿著蒼雲山掌門衣袍,長得與傅池相似的男人似乎在練什麼秘術!
不久,他的額頭滲出汗珠,手腳開始抖動!似狀走火入魔鯽!
同時,一個長相開朗的男人走了進來,“師兄,你在練禁術?”
“師弟?蒼雲山一日不如一日,我必須負起掌門的責任!我……”
這就是傅帝和段天海!
突然,傅帝抖得厲害,經脈逆轉,噬咬入骨!
段天海趕緊扶住他,“師兄,你走火入魔了?”
“我……痛……好痛!受不了了!”
“師兄!”
傅帝的眼睛充滿血色,段天海點住他的心脈。
“……師弟,我已經回不去了答應我一件事,好好照顧他們母子,這一生我對不起她們!”
“師兄,你在說什麼?不要,要說你自己說!”
“師弟,我對不……起你,本來想你一直這麼開朗下去,現在……”
“師兄!”
“啊啊!”傅帝已經痛癢的不行,抓著段天海的手!
“師弟,殺了我!殺了我,讓我解脫……對不起!”
傅帝拿著劍放在段天海手中,“動手!”
“不!”
那是第一次原來隻會笑的段天海哭了!
那一年,段天海初到蒼雲山,懵懂少年。
“你叫段天海,想要海納百川嗎?”
“你叫傅帝,想要當玉皇大帝嗎?”
“哈哈。”
後來,兩人親如兄弟。段天海一直在傅帝的愛護下笑著,鬧著。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雙沒有沾過一點鮮血的手,第一個竟然是自己最愛的師兄!
“師兄……”
“動手啊!……”
段天海的拿起劍,發顫。
“不!”
傅帝動身一前,劍穿過他的胸膛,那一刻,傅帝流著淚,“從今以後,蒼雲山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以仁義為先!師兄不能再陪你了……”
“師兄!不!別……走……”
……
眾人驚歎。
“不,不是這樣的,我父親明明就是你殺的!”
傅池不相信,這十年的仇怎麼會?
“池兒,我……事到如今,罷了罷了。那日你母親突然出現,剛好看見我的劍穿過師兄的胸膛……所以……”
“所以傅池的母親也誤會了!也……”段念不敢說下去,他的母親……
“傅池,這十幾年來,我父親一直堅守他的理念,完成他所想的理想,學他愛喝的茶,甚至這麼多年我父親從未笑過!”
段君越發虛落,聲音變得很輕。
“君兒,你沒事吧?”
葉一一發現段君的臉色竟然蒼白的嚇人!
“君兒……”傅池看著段君,心中有愛,卻邁不開半步。
“為什麼你不解釋?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娘親哭這對我說你殺了我父親?你知不知道她就那樣瀟灑的自殺在我麵前?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懷著恨活那麼久有多累?”
“對不起,池兒,是我的錯!”
“他是想包住傅帝的名聲,包括他在你們母子心中的地位。”
蘇歌離的話像是陳述一件本該如此的事。
……良久的寂靜。
真相總是那樣讓滿懷希望的人顛破自我。
“你們都走吧……父親,我想陪著他。”
“君兒?”
後來才發現,那竟然是最後
一次見到這兩人,傅池和段君。
一個月後。
“師傅,你說後來他們怎麼樣了?”
“你想知道?”
“想,又不想。”
“其實你也應該猜到了。”
“師傅,我不喜歡這樣的結局……”
“它永遠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這是蘇歌離的承諾,護她周全。
“師傅……你不要離開我。一輩子,都帶著一一好嗎?”
“好。”
她投入他的懷抱,貪戀他的味道。
有些人,一輩子在愛人,然而求而不得。他們是幸運的。
然而,傅池和段君卻沒有這麼幸運了。
那天,他們回到竹屋,然而,她以青春不在!
“傅池,我如今青絲已成白霜,你還要我嗎?”
“傻瓜,為夫當然要了。一輩子不夠,要下輩子,要下下輩子可好?”
看著漸漸消失的傅池,她沒有哭,她努力微笑。
“傅池?”
“嗯?”
“我愛你。”
……
“我知道。”
他撫上她開始褶皺的臉,慢慢的,手變的透明,她想抓住,卻再也抓不住。
“傅池……別走……”
“我不會離開你,我將永遠留在心裏。”
“傅池,別……”
他的臉漸漸透明消失,直到他再也不能將離別說出口,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容。
她無力的待在原地,三天三夜。
仿佛他還在那裏,從未離開!
這世界,是你留下的遺產,留我年複一年的朗誦。
後來的後來,有人說在竹林處,有一位奇怪的老婦。
她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個人看花開花落,一個人戰立在碧湖良久,一個人哭著給魚喂食,一個人泡著茶喝。
午夜夢回時,她總喊著,“傅池,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段君番外):我從小衣食無憂,有個好父親,有個好哥哥,然而,一個從來不笑,一個膽子太小。
那一年,我總覺得自己應該闖闖,秘術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辭而別,果不其然,他們一開始並不擔心。
我自己也沒什麼擔心的,隻是,那一年,我遇上了他。
出乎意料,措手不及!
我去摘日樓上,聽說他秘術了得,便想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