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牧亞本來決定送樂茂茂和席婉回家的,卻沒想到這兩個人異口同聲非要去看資肖軒,無奈之下,勢單力薄的他隻能妥協,駕著車載著折騰的兩個女人重新返回。
資肖軒渾渾噩噩地睡在床上,隻覺得渾身不舒服,四肢痛,胸口痛,當然,屁股最痛,尤其是麻醉藥的效果過去之後,那感覺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正當他準備翻個身子解放個筋骨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樂茂茂的聲音。
“呀呀呀,軒小子,你的屁股沒事吧!”樂茂茂屁顛屁顛跑到床邊,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撐著頭擱置在床上,一雙大眼睛裏滿是笑意。
趴在床上的資肖軒無奈地望著幸災樂禍的某個人。“我怎麼覺得你希望我有事?”
樂茂茂趕緊搖頭,一臉無辜。“哪有!”她看了看他趴著的姿勢,“噗,可是你傷的……真的很搞笑嘛!”
資肖軒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依靠在門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席牧亞,心中更鬱結。
“軒小子,打架是不好的行為哦!”樂茂茂正經兮兮地以教育口吻說道。
資肖軒聽得差點吐血!他哪裏打架了?
“我……”他剛想解釋卻被無情的打斷。
“哎呀,別解釋啦!輸就輸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樂茂茂拍肩安慰。
“我……”他試圖繼續解釋,卻再一次被打斷。
“兄弟!沒事,我懂你!”樂茂茂同情的表情顯而易見。
懂什麼啊!她懂了,他還不懂啊!“我……”
正當資肖軒極力想要解釋清楚的時候,門口的席牧亞拿著水杯走進來,放在床櫃上,摸著樂茂茂的發絲說道:“茂茂,他已經夠慘了。別刺激人家。”
資肖軒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水杯,悲憤地抿了抿嘴,別頭,不掙紮了。九成九席牧亞是編造了一個謊言以瞞天過海了,他配合還不成麼?
席婉望著兒子病怏怏又可憐兮兮地趴在床上,安撫地摸了摸資肖軒的頭發,低著頭輕柔的問道:“怎麼?傷口很痛嗎?”
“不痛。”
“真的不痛?給媽看看傷口嚴重不嚴重。”說罷,席婉就準備掀開被子。
看傷口?開玩笑,他傷的地方那是能隨便看的麼?資肖軒紅著臉趕緊阻止:“席女士,我沒事!”
席婉一眼就看出自己家兒子在想著什麼,手上的動作沒停,笑了笑:“傻孩子,你小時候媽還給你洗澡呢,害羞什麼?”
資肖軒的手緊緊握住被單不讓席婉得逞。“席女士!小時候和現在不一樣!我沒事,我傷口好得很!”
席婉見資肖軒奮力掙紮活像個被調戲的小正太,最終放棄了扒開他褲子看傷口的想法。令資肖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席婉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轉過頭對席牧亞說:“我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聊聊。”
席牧亞沉默半晌,點了點頭,最後確定趴著床上的某隻沒有任何威脅性,放心地跟著席婉走出房門。
房間裏隻剩下樂茂茂和資肖軒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兒,樂茂茂興許覺得有些無聊了,體內的八卦因子咻地竄了出來,準備悄悄摸著去偷聽。
樂茂茂這眼珠一轉,資肖軒就立刻判斷出眼前的丫頭要去做什麼,在她沒有起身之前,一手拉住她。“別去湊熱鬧,陪陪我這個病患。”
那張正太臉實在是我見猶憐呀,樂茂茂的母性最終戰勝了八卦因子,一咬牙一閉眼,留下了。
樂茂茂慷慨赴義的樣子另資肖軒哭笑不得,不過是讓她陪他說說話,怎麼這表情悲壯得和董存瑞炸碉堡似的?
八卦不到門外那對,隻能八卦眼前的人了。樂茂茂水靈靈的眼睛散發著興奮,她手托著下巴問:“你們兩當時的戰況如何呀?”
什麼戰況?資肖軒迷惑地看著她。
“別裝傻!你們兩個為什麼打起來呀?”雖然席牧亞說了解決情敵,但缺根筋的樂茂茂仍是狀況外。
資肖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真似假開口:“男人打架還能為什麼,不就為女人唄!”
樂茂茂一聽,頓時來了勁兒。“哎呀!你們幼稚不幼稚呀!這麼大的兩個人了還搶媽媽!”
資肖軒此刻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無奈,扶額解釋:“不是為了我媽。”
樂茂茂頭一歪,疑惑地看著他。資肖軒猶豫了半晌,最終緩緩地說道:“為了你。”
“嗯?什麼?”樂茂茂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
“我說,是為了你。”
堅定而認真的話語讓樂茂茂一怔,良久,她噗嗤笑了出來,哥們兒似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喂,軒小子,你別開玩笑啦!”
未料資肖軒一把抓住樂茂茂的手,眸光瀲灩,滿是深情。“我沒有開玩笑,茂茂,我喜歡你。”
乍一聽,樂茂茂驚得立刻不知所措地低下頭不敢看他,想要抽回手,卻未料到資肖軒緊緊扣著絲毫不讓她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