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席牧亞還在半夢半醒狀態中先是聽到一聲淒慘無比的尖叫,還未等他睜開眼睛搞清楚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就感到左手臂一陣劇痛,隨機整個身體觸碰到冰冷的地麵,再然後額頭“嘭”地撞擊到地麵。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幾秒鍾的時間,他終於發現一個鐵打的事實——他被無情的踹下了床。
席牧亞惺忪的眸子此刻徹底睜開,看著床上抱著被子一臉驚恐狀的樂茂茂。再看了看周遭的環境,壓抑著怒氣咬牙切齒道:“樂茂茂!你發什麼瘋!”
床上的樂茂茂整個人裹在被子裏,拚命的往裏麵縮,像是看到可怕的東西一般瞅著席牧亞,大大的眸子中滿是不知所措。
席牧亞見狀,不禁頭疼地撫了撫額,如果他沒有估計錯,眼前這個丫頭八成腦海中一定是把他想成禽獸了。他歎了口氣,沒做禽獸的事情,倒是擔上了禽獸之名,早知道昨天晚上就那啥了……
天氣已經逐漸進入到冬天,在這南方的城市中,早晨微涼,濕氣也頗重。席牧亞打了個寒顫從地板上起來,準備掀開被子往裏麵縮。
還沒等他行動,床上的人就已經拚命把被子往自己那邊攏。
“席牧亞!你你你你……別再往前了啊!”
席牧亞皺眉,拉起被子就準備往身上蓋,他很累,而且時間還早,他還準備睡一會兒。可樂茂茂恨不得把整個被子都往身上攏,並且死死揪住就是不讓席牧亞蓋。
席牧亞無奈,隻好耐著性子說:“乖,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
樂茂茂正擔心自己的清白問題呢,壓根沒聽出來他語氣中含有的疲憊,反正就是緊揪著被子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
若是平時,席牧亞絕對有興致好好捉弄一下床上這個不乖的小紅帽,可是大清早的,累了這麼多天的他隻想好好睡一個回籠覺。看到某個人像看色狼一樣的看著他,他解釋道:“你擔心的問題沒有發生。”
“殺人犯從來都說自己沒殺人,強奸犯也不會說自己強奸人了。”得,看來樂茂茂已經把某個人的罪名給落實了。
大灰狼忍無可忍,隻穿著一件衣服很冷好不好!他猛地跳上床,逐漸靠近某隻驚恐的小紅帽,兩隻手壓在她身軀的兩側。
“你如果不把被子給我,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樂茂茂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愣了幾秒鍾,終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席牧亞著實是沒有料到眼前這個狀況,手足無措地準備替她擦幹淚水,但顯然某人已經害怕他的碰觸,還沒等他手碰到,她的臉便往旁邊一躲。
席牧亞徹底抓狂了,好吧,他終於意識到,即使是脫線的小紅帽,對於自己的貞操問題,那態度也是很嚴肅滴!
他隻得出聲安穩:“好了,別哭了。我對天發誓,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這安穩顯然沒什麼效果,情緒上來的樂茂茂隻是一個勁兒的哭,哀歎著自己還沒結婚前就已經說拜拜了的清白。
席牧亞忍著一陣陣的寒冷,繼續安慰道:“昨天晚上你都睡著了,我能幹什麼事啊!”
樂茂茂一抽一抽地控訴:“你……你……你還趁我睡著才幹那事兒。你流氓!哇……”
流氓個頭啊!他幹了什麼事啊!他什麼都沒幹好不好!怒了……
“我對我以後老婆幹這事兒怎麼了!”
“那你這是承認了!”
“……”無語,他這怎麼就是承認了。
席牧亞徹底醒了過來,下床套上一件西裝,拿起紙巾遞給哭得稀裏嘩啦的樂茂茂。“別哭了……”
“……”才不理你,就是哭。
席牧亞無語,他軟下了語氣,循循善誘道:“你衣服還穿著好好的是不?”
樂茂茂悄悄掀開被子一看,果然昨天的禮服還安然無恙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那一定是你事後又穿上去的。”
沒有一個男人會在脫了自己女人衣服以後再替她穿上去的好不好,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啊這是!席牧亞內心吼道。
當然這隻能在內心吼,為了安撫某個單純的小紅帽,他繼續耐著性子解釋:“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第一次都會痛麼。”
樂茂茂想了想,點了點頭。
“你昨天晚上有痛過麼?”
她繼續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
咦,好像有道理哦!她怯怯地看著眼前的人,小聲地問:“你真的沒有趁人之危?”
“沒有!”早知道就趁了。
“那……我清白還在?”
某人扶額,“當然在。”
“那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席牧亞看了看床,無奈地說道:“這是我的床。”
樂茂茂這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好像的確和昨天她一開始進的那個房間有區別。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難道昨天晚上是她起了色心,然後摸上了他的床?
“你昨天晚上睡著了,所以我把你抱到這裏睡。”
樂茂茂恍然大悟,總算記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你為什麼不把我送到原來的房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