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哲在院中停留了片刻,自己搖著輪椅慢慢的朝著煉藥師分院的院子去了。
終究還是不能少了她,計劃中的每一顆棋子在還沒有讓它犧牲時,都是不可少的。
除非這顆棋子不一般,必須消失。
皇甫景哲進入忙碌的煉藥師分院,裏頭熱浪滾滾,一旁的幾十個上百個藥爐熱氣蒸騰。
十幾個藥童按著方子配藥,不遠處拉著紗簾的地方,擺著十幾張床,上麵躺著重傷的人。
皇甫景哲目光環視一周,眉頭一皺。
他並沒有發現顧傾的身影在何處。
就在這時,有一位年輕的女煉藥師上前搭訕道“不知道公子是來找誰的?我可以幫忙。”
皇甫景哲轉頭看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溫和“我來找顧傾。”
那位女煉藥師一聽,立馬積極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問題有些嚴重,轉到單獨的病房裏了。”
皇甫景哲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顧傾會這樣。
“那麻煩你帶我過去。”皇甫景哲客氣的說道。
“好好好。”女煉藥師見到帥氣小哥哥如此客氣哪裏有不從之理,立馬推著皇甫景哲往裏麵一點的病房推去。
當皇甫景哲見到顧傾的時候,隻見顧傾臉色蒼白,肌膚失去了血色,身上插滿了銀針,一旁有幾個高階的煉藥師在討論著。
皇甫景哲上前問道“她……怎麼了?”
其中一位煉藥師看了一眼皇甫景哲道“她中了毒,不知道是什麼毒,我們至今還沒有研製出解藥,隻能靠著湯藥和銀針吊著她的命,隻不過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煉藥師這話一出,皇甫景哲的心都涼了半截。
機械而又麻木的坐在輪椅上。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見皇甫景哲的模樣,擔憂得很。
“主子……顧姑娘這一顆棋子沒了,可以換……”
風影的話如同一顆石子都進了一潭水裏,泛起了大片的漣漪。
是啊,隻是一顆棋子的死活,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精力浪費在她身上。
“風影,去物色下一個……”皇甫景哲的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來“算了,再等等。”
皇甫景哲這頭思緒萬千,顧傾的情況可就不容樂觀。
她中了顧珍的毒,似乎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她說不上來怎麼奇怪,就是感覺有人扼住了她的靈魂。
她困在一個充滿了未知的地方,時而天明,時而黑夜,有時又陽光和煦,有時又狂風大作。
一切都那麼無序。
顧傾縮在角落裏,有些彷徨無助。
突然,有一個飄渺的幻影出現在了顧傾的麵前。
“丫頭,你怎麼了?”一個令顧傾熟悉的聲音響起。
顧傾一抬頭,仔細一看,是花伯!
顧傾有些激動的看著花伯“您怎麼又來了?”
“怎麼,我來你不高興?”花伯故意板著個臉道。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顧傾道。
花伯也不和顧傾客套了,拉起顧傾的手,在手心寫下了一個字。
“你不應該有黑暗的念頭,顧家的孩子都是向陽的。”花伯慈愛的摸了摸顧傾的腦袋“難倒你的不是毒,是心魔。”
風影辦了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