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古戰神刑天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幹戚以舞。常羊山從此陰雲鬱結,碧天不開,悶雷在山穀中轟鳴回響。
失敗的英雄刑天,一直心有不甘。一天,他揮舞幹戚要衝上九天,再次與帝一決雌雄。然被一道白玉法門阻攔,刑天怒劈法門,法門破碎爆炸與刑天齊毀。
刑天死後欲重生再與帝爭,然元神被帝禁錮於常羊山,日日在此虛空徘徊,不能重生。一天見酆都來此,刑天要其幫忙。酆都搖頭歎息不語,隻扔給刑天一骨就走,刑天怒毀其骨,怒罵酆都不義。這一切被一隻天眼窺視……
千年後的某天,刑天突感來至天帝的禁製消失,然被一股大力吸引,胸上雙眼一黑失去知覺……
當刑天再次醒來時,腦袋裏有些暈乎,好多記憶清晰的往事在慢慢消失,想留也留不住,不過還清晰的記得自己是刑天。他發現自己在一頂顛簸的轎中,一身藍衣,是一個小胳膊小腿十四五歲的少年。
這頂青色轎子由四個壯漢抬著,快步如飛,行進在花青山上。這花青山山清水秀,高聳入雲,淡淡的白雲像一條白色的絲帶纏繞在山腰。山路蜿蜒,不寬的路徑,兩邊青草,野花,樹木,高高低低,錯落有致。那青蔥的草兒,或齊膝,或隻跟腳麵高度一樣。這些人無暇欣賞如畫的風景,急匆匆行走在半山腰一米多寬的山道上,向山頂而去。
邢天撩起轎簾探頭一看這四個抬轎人,發現這些人的修為都是氣基八段。前麵一個家夥回頭掃了邢天一眼,邢天當即心一寒,感覺這人凝重的麵色中露出一絲不善……
“該死的!這些什麼人?本座現在是什麼人?看這些轎夫的樣子心懷不軌,這些螻蟻!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邢天心中一陣嘀咕,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他還是那樣狂妄,那樣高高在上!隻知道自己這是重生了,為重生之後所遇的未知危險感到迷惘。
他重生在西浮大地炎州西北偏僻地區,一個名叫“花香城”的小地方。在前世,像這種貧瘠的漂浮塊世界別說讓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大神來這裏,根本不屑一顧。因為這西浮大地天地靈氣匱乏,導致這裏的人修為太低,別說受到刑天這等高級別大神的青睞。就是人族修為級別高一點的靈王境高手都看不起這裏,小聖級別高手更不可能來這裏。這裏就是被各種大能拋棄的地方,別說看不上,就連嗤之以鼻都不配。
“阿德!我看邢天這傻逼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噢!看上去完全像個正常人。我估計是花吼天那娘們兒又給他吃什麼洗精伐髓的靈藥了啊!咱們要不要……”剛才回頭看邢天那個轎夫對旁邊那個阿德說道。臉上露出一絲驚愕、殘忍與貪婪的複雜表情!
“嗯?洗筋伐髓的靈藥。不可能……”阿德恥笑道:“嗬嗬!賴山啊,我說你小子就是貪心大膽子小!這邢天天生就是個神誌不清的傻子,都快十五年的傻子了,誰人不知?再說了,就是花吼天真的給他吃靈藥洗筋伐髓了又怎樣?一個十五歲小孩而已。別小題大做,自己嚇自己……”
“嗯!本座這個軀體也叫刑天?這,不可能這麼巧吧!有些迷糊。唉!——也不是不可能,天意弄人!不過這小子一定是和我音同字不同的那個邢天。”刑天心中暗想,顯然對上天這個安排有些不滿。
賴山點頭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怕我倒是不怕,我知道這邢天不僅僅隻有傻子這點毛病,我還知道他是個褲襠裏有男女兩個玩意兒的陰陽人。也許這就是蒼天造人的不公!讓得勢者得勢又得利,失勢者失勢又得病。現在又有人出錢讓我們除掉他……唉!”
阿德看著賴山的臉,想把賴山的心思看穿,“感歎什麼?怎麼啦?賴山!你小子不會是突然善心大發,同情起這廢物!不是不想要邢乾俊公子給的報酬了吧……”
“誰是邢乾俊?快告訴本座!”邢天大聲說道,話語中還帶著大神高高在上的威儀,好像他的話就隻能遵從,不能忤逆。
“這口氣!還本座。傻逼!問誰是邢乾俊有什麼用,反正你都要死了。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死多好!記得來世投胎做個正常人。”賴山的言語中帶著戲謔,根本不想和這傻逼廢話。
“告訴我誰是邢乾俊?我們有仇嗎?他為什麼要害我?”刑天想弄清楚這個邢乾俊是誰?知道這些人不買他的賬後,姿態立刻放低,語氣也平和下來,還帶著些許哀求的味道。因為他想弄明白這個素不相識的邢乾俊為什麼要害他,今後有機會就要找這小子算賬。所以不惜豁出去這張老臉,對這些螻蟻說話也客客氣氣。